“什么？”

吃完饭，他媳妇又亲手给他倒了两杯酒，一人一杯。

铁不解的看看她。

摸摸他的，像对待小弟小榆一样，疼疼她的面颊，轻拍她的背，柔声喃：“乖，他们不疼你，俺疼你。不怕，俺以后会对你好的，乖，俺的阿悠……”

……

二人交杯，一而尽。

从来不知新人送房会些啥的铁自然不明白他刚才喝的是夫妻间的交杯酒，就算明白了，他也不会懂得皇甫悠这样的意义。

我怒！“是啊，你后悔了么！”

“喝啊。要喝光！”

半晌，才突然开：“你不是饿了么，坐来吃饭吧。”

“没，俺没后悔。阿悠，你放心，俺不会嫌弃你的，俺……中意你……”有扭有害羞的声音

皇甫悠一动不动，任由铁搂抱着他，渐渐的，把缓缓搁在他厚实的肩上，贴着他的颈项放松全的肌肉默然不语一声。

俺好饿。”

夜深人不静，王府的大厅仍旧闹异常，主持款待的除了雳王府的家，还有雳王的兄弟诚王。皇帝与妃们起驾回了，客人们更是尽，借此机会攀交权贵，打听消息，一场婚宴交织了百般景。

只见他媳妇也拿起一杯酒，穿过他的胳膊，用一种很别扭的姿势，把酒送中。

“阿悠……，你有…有…有鸡鸡……！？”

“很奇怪么，你有的我都有。天不早了，睡吧。”

雳王的卧房。

“你知不知新婚之夜，新妇不能吃东西？”

“嗯？”

“噢，……阿悠，”

抓抓，铁几乎是不忍心的，斟酌再三，才开说：“你……不用介意的。俺不在乎你穷，俺晓得你爹娘好面，家里没什么钱还办那么大的排场，你放心，俺将来会把这笔账还清的。但俺没有想到那拜的人不是你的父母，他们是谁？你亲戚的长辈么？你是孤儿？他们待你不好？”

悠为控制好绪再往后退了一步，慎重的正经的再次问：“铁，你知不知我是谁？你知今天主持婚礼的是什么人么？不要回答是我的父母之类的答案。”

“你吃好了，俺不会跟人说的！俺陪你一起吃！”

，“俺知啊。俺现在嫁给了你，是你赘的丈夫，你是俺媳妇，俺们现在在你京城的家中。”

“你知不知你现在是个什么境？你知不知你现在有什么样的份？你知不知你到底嫁给了谁？你知不知这里是哪里？”

顾不上自己肚饿得咕咕叫，先给他可怜的媳妇儿拣了满满一盘菜，看她开始吃了，这才动筷喂饱自己。

……，沈默还是沈默。雳王认真地想，他是不是碰到了有生以来最厉害的对手。

铁虽不善饮酒也很少喝，但媳妇倒的酒不能不喝，乐呵呵的举起杯刚想送到嘴边，又被他媳妇拉住。

“是不是这样，你才嫁不去？”

“唉……，可怜的孩……，”见阿悠默认了，铁的心一揪痛起来。俺可怜的小媳妇儿哟，也不知受了多少罪！疼惜之，臂一揽把那陷沈默挑的人儿搂怀中。

“……，铁。”悠把铁推开一步，重新整理脸。

“噢噢。”心想这大概也是京城的风俗，铁忙学习媳妇的姿势，也同样别扭着把酒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