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和孩都陪着您，我们一起去，好吗？”

车停在陆家门前。

陆老夫人这回是真的喜极而泣了，她握着萧知的手，连两片嘴唇都颤抖了，声音也十分激动，“好，真好老五也有孩了

“是老五来了吗？”

陆老夫人先是一愣，讷讷：“孩？”

王氏便来了。

陆老夫人睁着那双睛，老泪纵横地说：“你们能来，真是太好了。”

萧知以往对陆老夫人有过怨，可如今见她这般，再大的怨也消了，她握住那双老迈到只剩骨的手，嗓音柔柔的说：“不仅是我跟五爷，还有我们的孩。”

“我们一起来看您了。”

转看向陆重渊，见他脸也有些不大好看，想来他也不知陆老夫人如今这幅模样，轻轻了他的手，没有说话，只是走到陆老夫人跟前的时候才开，“母亲，我跟五爷来看您了。”

“五爷。”

***

以前喜好奢华、盛气凌人的王氏如今也变得沉默了许多，一普通绫罗绸缎，上的珠钗也少了许多，见到他们就了，声音有些哑，不知是哭过还是没休息好，“母亲醒着，你们去吧。”

门小厮见他们过来，一边去里通传，一边迎了过来，恭恭敬敬行完礼，便侯在一旁喊他们，“五爷，夫人。”

萧知应：“前几日才诊来，才两个多月，原本是想过阵再来同您说的。”

陆重渊，没说话。

她边的常嬷嬷劝：“您别急，是五爷和五夫人来了。”

“好，好。”

平儿忙答：“老夫人知你们过来，气倒是好了许多，这会正在里屋躺着，二夫人在跟前伺候”她也只说了这么一句，让开请他们往里走。

里传来一老妇人嘶哑的声音，带着一些急切的盼望。

萧知也同她了，然后便同陆重渊一往里走去。

陆重渊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才应：“好。”

萧知握了陆重渊的手，同他说，“我们去吧。”

萧知见她这幅样，心微惊。

宅里的仆妇、小厮估计减了大半，明明是大好日，整座府邸却冷冷清清的，仿佛还在冬日一般，平儿早在得到消息后就来了，这会瞧见他们又快走几步，“五爷，夫人。”

还没走到里，就闻到了一消散不去的药味，以及将死之人上才会现的腐朽味，萧知转看了陆重渊，见他神淡淡，并未有多余的变化，便也没说什么。

陆重渊没吱声。

等到翌日。

萧知便问了一句，“母亲怎么样？”

没多久。

陆老夫人明明睁着睛，却仿佛看不清似的，在屋里看了半天，才在常嬷嬷的指引，对着一方向伸手，“老五，老五。”

话音刚落，萧知和陆重渊就现在了屋里，常嬷嬷先同他们行了礼，又同后的陆老夫人说：“老夫人，五爷和五夫人到了。”

等走到正院，又请人通传了一声。

“在哪？”

以往门庭若市的长兴侯府再几经变迁之后，终于也消沉了去，这座盛极一时的宅如今就像一个垂暮的老人，如同里那位即将逝世的老人一般再也不复以往千秋鼎盛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