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看着他这幅样，终于还是叹了气，她弯尊贵的躯，蹲在顾珒的面前。

声音很沉。

“父皇和母后——”

她伸手，覆盖在他微微打颤的手上，轻轻地包拢在自己的掌心中，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和，“顾元祐，有些事与你无关，就不要揽在自己上。”

殿明明摆足了银丝炭，可他还是觉得很冷，就像是置在冰窖一样。

若不是因为他。

殿中静默良久。

难不是吗？本来就是因为他，如果不是因为他，父皇和母后又何至于对永安王一家毒手？是他的无能，害了旁人。

外几人听到这番声响都吓了一，忙推门来，秦嘉没有理会他们，依旧看着顾珒，话倒是对他们说的，“去，没有本的吩咐，都不准来。”

“我们只能向前看，而不是耽于这些过错之中，一味地责备自己，若是”她稍稍停顿一瞬，“永安王一家泉有知，恐怕也不会希望看到你变成现在这幅样。”

她会喜上他。

她只能握着顾珒的手，直视他茫然的睛，：“有些事，发生了，有些错，也已经铸成了。”

想到这一年多为永安王府奔前走后，想要为叔父他们讨回一个公，可现在看来，他就像是个笑话叔父他们若是泉有知，恐怕也会觉得他假惺惺吧。

秦嘉问他：“您原本打算怎么？”

顾珒脸发白，双手也紧握成拳，他颤抖着两片唇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都吐不。

不知过了多久，顾珒才哑着声音说：“那我应该怎么？”

并不是骁勇善战、独断决便是帝王，一个心怀天，有仁义之心的人，一样也能成为一个受万人的君王。

这是他最初的期盼。

秦嘉抿了抿唇，没有往后说。

不正是因为他的善良和仁慈吗？

“那就您想的，去。”秦嘉握着他的手，想起当日萧知同她说得那些话，她深深了一气，看着他，郑重：“这件事或许并不容易，但我会陪着您。”

秦嘉看着还涨红着脸的顾珒，沉声说：“顾元祐，你到底在躲避什么？就因为他们的话？因为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缘故？”

众人不敢不听，互相对视一，还是都退了去。

对于姑姑和姑丈的法，她并不认同，甚至有些厌恶，但他们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太以后可以更好的坐在那个位置。

他们何至于落到如此场？

“你温和，为人善良，最主要的是有容人之心”

而后。

所以，有些话，她不能说。

顾珒仿佛

这世上有太多的事，都没有定义。

秦嘉突然的温和让顾珒有些茫然，神怔怔地看着她，听她继续说：“比起他们，你虽然有诸多不足，可你也有比他们好的地方。”

她没有听从姑姑的话，去跟太说，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帝王。

原本？

那些英魂不该被污名遮盖。

顾珒眨了眨茫然的睛，须臾之后才哑声：“还永安王府一个真相和公。”

“你会广纳贤才，也会听从他们的谏言，比起许多□□独断的上位者，你比他们好的太多了。”

殿门重新被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