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殷渔和许书砚约定的地是两站地外的人行天桥。他们说好，除非去外地差，再晚也要一起回家。

一句话堵得殷渔立没声。

“好冷，我们快走。”

不过周末他也会去山或者赛车场跑两圈过瘾，独有的红珐琅“B”字徽标，与车保险杠隔开的三段气格栅在车中异常醒目。他开车的技术也不赖，时常赢得阵阵叫好。

说实话，他并不是不担心。

当时许书砚反驳：“我想显摆你，但又不行，换成车还不可以吗？”

语气间“幸好我准备充分”的得意难掩。

殷渔偷偷拿去瞟边开车的男人，虽然对自己很温柔，但绝大多数时候，是个眸光森冷态度的家伙。

许书砚买了辆白轿跑，被殷渔批评花钱大手大脚，说是把时速能达300公里的好车开在走走停停的市区，纯粹显摆。

老远看见天桥上的人影，殷渔三步并作两步兴冲冲地跑过去。许书砚正低搓着双手不停呵气，隐隐到远有朝他速直线运动的不明，还没来得及看，怀里就炮弹似地撞一个人，震得他连退几步，扶住了栏杆才避免摔倒。

“没什么。”

不止一次在宴会或是酒吧看到有小鲜肉对他手，还不乏比他帅比他材好的人。殷渔没有把这样的担心表来，但确实有些不安，毕竟约.炮这件事，同要比异方便，没有那么多吃饭逛街培养气氛的步骤，只要看对，一秒就能柴烈火。

“半小时。”

像这样站在公众场合接吻，殷渔有懵。

“冷吗？”殷渔脸碰到许书砚的手，吓了一，赶紧从包里翻一双羊手套，“我说要带，你还说没必要。”

“我想赶快见到你，就忘了。”

一钻车里，殷渔迫不及待地打开风。

“怎么不提前发邮件？”

想到这个，殷渔忍不住笑起来。

“哎，我刚才就想问，你带包去上班，结果装的全是手套围巾护手霜和唇膏这种东西，真的好吗？”

殷渔轻轻叹气，没说话，又从包里取一条黑围巾给他绕上。绕一圈，在颈后松松地挽个结。

“快走快走。”许书砚拉着他迅速离开。

*

他们从来没在人前有过哪怕是牵手这样的亲密举动。

“笑什么？”许书砚察觉到，瞥他一。

许书砚不说话，任他给自己上手套。殷渔手摸到许书砚的脸也是冷的，见他鼻尖微红，不禁问：“你来了多久？”

许书砚在那次匿名长贴事件中，已经公开了取向，就算过去了很多年，只要有心想查，本瞒不住。但殷渔不一样，他时刻都要好异恋的面，接受随时随地的检阅。比如同事间偶尔开鲁.的玩笑，不能表现厌恶，被不礼貌地问到与何之芙的婚事，只能敷衍回答。

“全是我需要的东西，有什么不好？再说了，别人又不知。”殷渔不服气地想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冻着呢，于是嘴上

但许书砚至今没有任何对别人兴趣的迹象，倒是上次先满腹委屈地吼叫一通。

“等。”不顾边偶尔走过的行人，许书砚伸长脖亲吻殷渔。或许是嘴唇柔的，或许是侧投来异样的光，殷渔被刺激得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