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砚不吭声，捧起克杯喝了咖啡。

许书砚猜这多半是殷野的主意。

“有什么话不能大声说？”许书砚终于憋不住了，冲何之白不满地问。

许书砚白他一，“殷渔也不可能有那种想法。”

四周都是嗞嗞的轻响，充盈着的烟火气，然后就这么大瞪小地过一辈，再一起躺棺材里。

喝咖啡是从大三开始的，殷渔离开后他就不喝茶了，想把以前两个人在一起时养成的习惯全都戒掉。

由于比特币不被大多数国家政府接受，此后的几个月，各大网络交易中心陆续受到黑客攻击。

有时候转念一想，他怎么会也是鱼，他明明是吃鱼的，是猫。

但他不介意了，反正毫不讲究，只喝速溶，被何之白鄙视了很久“不健康，有植脂末”。

何之白瞟他一，清清嗓，“孟想你知吗，我听说殷渔提前毕业了，明年年初就回来。”

果然，一周后，比特币对元汇率创新，冲上了100。

孟想劝他：“过几天兴许又涨回来了。”

比特币一夕暴跌，何之白哭丧着脸，萌生退意。

“比特币本来就有涨有跌，你这几天睡不着吃安眠药，过两天保你开心。”

本来以为戒掉就会忘记，后来发现是自欺欺人。

他们在行

再看过去，许书砚不知不觉变为侧坐。

就算忘不掉，也适应了一个人过。

那两条地图鱼长大了一圈，有次何之白真的去捞，被许书砚狠揍了一顿，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何之白安他：“放心啦，何之芙对他没那个意思。”

“我以为有些人，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对别人的疾苦没有半同。”

自打过年和他见了一面，殷渔像是察觉到什么，停掉facebook，换了邮箱，似乎打定心思不让许书砚找到。

他心虚了。

他告诉许书砚，据说殷渔明年回国后，会与何之芙订婚。然后以与何氏合作的名义，殷氏的酒店工作。

*

年底Bitcity停止研发新的矿机，公司的运转只靠孟想和何之白就足够了。

但是无所谓了，等以后折腾够了，他想买个大的房，或是国外哪个郡县的庄园，和那个人一起每天躺在床上看日日落，像两块油锅的带鱼段，煎熟了一面，再懒洋洋地翻另一面。

何之白捂着嚷：“那我这几天怎么办呐？”

何之白乐得嘴都合不拢。

遭到涉嫌洗钱的指控，被监门责令关闭。

信息时代，真想不被找到是困难的。

许书砚剪短了发，额前薄薄的一碎发，净清，被何之白取笑像个大学生。每天除了敲键盘，他雷打不动要的事还有喂鱼和冲咖啡。

孟想：“？？？”

许书砚边喝咖啡边玩电脑上的纸牌游戏，置若罔闻。

许书砚联系何之白的师兄，加他们的分析师团队，成为一名调查员。

但许书砚遂了他的愿，没有再去看他。

一想到这个，许书砚觉得有吓人，怀疑自己疯了。

“真这么自信？”何之白促狭地笑，“他在外面这么几年，你真的相信他一个人都没看上？”

*

何之白站起，弯腰俯在孟想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