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只不过是假象，陈凡已经不会再受到欺骗。“就算就算活过来，他还是阿川吗？”

铜钱，玳瑁，甲，有稀疏平常的东西，也有一些极难找到的稀有之，在阵法的最东方，摆放的是陈凡亲自上楼取来的三清祖师爷像，三炷香燃，袅袅青烟飘起，阵法即成，瞬间光芒四。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又重新取了来，只不过这次他的手中还捧着一颗鲜红的心脏，上面一滴血都没有沾，仿佛刚刚从人的

“我不会答应你的。”

“陈凡，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救他，我便将之前的事一笔勾销，若是不救，别说是你，整栋楼的人，我都要让他们陪葬！你知我有这个能力。”廖华的目光看向陈凡，的威胁毫不掩饰地坦来。

廖华激动得脸发青，两只角从他额伸展了来，幽蓝的火焰在不断跃，这样和之前在幻境中看到的猰貐一模一样。

“我答应你。”陈凡决定赌一把，他拉了拉髙熙。“髙熙，去帮我把我放在房间里的盒取过来，快去！”

廖华突然抬看着他，睛里满是威胁，周的气势陡然壮大，声若雷鸣隆隆作响。“别忘了，天佑是你们杀的！要不是因为我算只有你才能帮我换心，你以为你们还能活到现在吗？”

陈凡咬破自己的手指，血珠滴落在盒上，盖的中心瞬间现一个凹槽，凹槽逐渐旋转，了里面的东西，只不过黄符，墨线，朱砂而已。看着并不奇特，却让廖华睛一亮。

廖华伸手放到了自己的，手掌和连接散发一缕淡淡的光，他的手慢慢陷了去，表也变得痛苦起来，本来就惨白的脸此时几乎透明，一串汗珠从额，就连他角上的火焰也变小了一些。

“你这不是在救他，而是在害他。”陈凡看了一廖华怀中的阿川，再过不久，他的三魂七魄就会离，到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陈凡拉墨线，咬破手指混于朱砂浸染，在地上弹一个五行八卦阵，符纸一一贴在各个方位，又让髙熙拿回来一些东西，不一会儿，八卦阵上的八个角上就已经摆放了不同的东西。

”廖华伸手摸了摸阿川的脸，手掌上沾染了大量的血迹，动作温柔，仿佛在呵护一个珍宝，但就在几分钟之前，他却放任这个所谓的珍宝被人挖心惨死。

“你摆阵，其他的我来负责就好，到时鬼差来收魂，你挡住他们。”

髙熙形瞬间消失，再现的时候手里已经抱着陈凡刚才说过的盒，上面刻画着复古的花纹，看上去年代久远。

人有说人的意识在心脏，在大脑，但最重要的却是魂，只要魂不灭，这个人就是阿川，若是仅换心脏，的灵魂还是阿川，那他就是阿川！

廖华抬手一挥，地上杂乱无脏的家就被清理净，连同那只已经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怪一起堆放在了墙角。地板洁净如新，他将阿川轻轻地放在地上。

廖华灿烂一笑。“不，他是天佑。”

陈凡震惊，以阿川的格，他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另外一个人的替代品，更别说被别人占据心神。

“开始吧。”

髙熙上前一步站在陈凡面前，同样气势汹汹地看着廖华，随时可能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