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越解开封条，瓶有玻璃珠阻拦，咕嘟咕嘟倒了半天还没倒完。酒味渐渐弥漫开来，许苡仁的视线在瓶和碗之间来回扫视，听那声音肯定不止没过碗底了，几次想开提醒，又怕扫了他的兴。

李超越着手指，鼻音应了一声：“嗯？”

其实双方都知，那伤的血早已止住，可李超越仍着手指温柔地。许苡仁不舍破坏气氛，一忍再忍，最后还是开了：“你……”

李超越迅速在他嘴上啄了一，接的瞬间尖在他唇上一掠而过，笑嘻嘻地问：“条，吃吗？”

说完，许苡仁就有一种刚走考场猛然想起方才错了一题之。这怪他准备不足，可也怪李超越题型太多，不过次再遇见这一题他一定不会错了。

“啊，对。这都有散开了，”李超越拿手机“卡卡”拍了几张，拍够之后着一筷问，“是搅拌均匀了喝呢，还是就这么喝？”

许苡仁：“不是要拍照吗，等会血散开了看不来了。”

尽有范例在前，可又极难模仿，难他也轻快地到李超越面前啄他一再回来？碰着牙了怎么办？碰到了怎么办？碰鼻血了怎么办？这真的是个很细的活儿啊！

等许苡仁反应过来的时候袭击者已经跑远了，他只好不动声地默默地起袖准备次一击擒获，非得狠狠钳住让他动弹不得才能老实。不知为什么，李超越似乎把节奏把握得很好，每一次靠近不有无预兆、时间长短，都让他觉得恰到好却又意犹未尽，反观自己，如今连朝李超越走近一寸都举步维艰。

许苡仁：“……”这毫无疑问是他享受过最规格的献血补偿。

新的合针锋利无比，许苡仁摸着针朝无名指一扎就挤血来，但手指细血才有多少血？他挤了一会儿仍拿不准，问：“滴去了吗？”

许苡仁：“什么？”

李超越终于倒够了：“好了，我拆了两个新的合针，开始扎了啊！”

李超越抓着他的手朝碗里了一，和酒面接：“这样就好了。”说完，把许苡仁的手指在嘴里，轻轻了伤。

瓶用兑酒卖给小商店，专门趁年节请客的时候拿来卖，楼的我不敢买呀。去了超市一趟，路上有堵车就回来晚了。”

李超越惊讶地反问：“哥，你见过喝交杯酒还就两菜的？”

许苡仁完全不能理解：“哪有那么多假的，你以为工商局是什么的？”

许苡仁：“……那种杯很小吧，你这个碗底都比人家一壶多了。”

李超越往他上一靠，脸在他肩颈间蹭了蹭：“我还知居委会是什么的呢，不也没查来你这屋多了一人嘛！”

许苡仁：“不用拌

他手中空空，只拎着一只酒瓶，许苡仁问：“就这么喝？空腹？”

李超越想了想：“你一定要就菜的话，也有。”

许苡仁见他扑过来条件反张开手抱住，以为要来个见面礼，差就要找角度了，没想到李超越真的就只是抱抱他、在他上蹭蹭乎气，蹭完了就去说：“好，我要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