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们俩恰好被分在同一间寝室,他的群发名单里还有我吗?
他真的是小太阳啊。虽然他不为我而升起,但是他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过的就是有阳光的日,香
,
洋洋;当他不在我面前了,哪怕心里还有他,过的也是没有阳光的日
,臭烘烘,冷冰冰。
世界上本就没有“众生平等”这件事,那是在的人才会开的玩笑。两人之中谁的条件差,谁就患得患失,瞻前顾后,惶惶不可终日。
至于在阳光时养成的那些好习惯或臭
病,黑夜一律恕不奉陪。
我这半个月对许苡仁说了无数遍“对不起”,这一遍也不知到底是说给谁的:“对不起,我错了。”
我挣扎着爬床,穿过积雪覆盖着冰碴的小院,打开
龙
,伸手在洗手台上摸了摸……然而家里不光没我的牙刷,就连晚上的
也早就被冻住了。
半夜,我迷迷糊糊醒来,觉自己嘴里臭得跟
一样。
卫生纸也已捂不住大狗泣的声音:“老二,你快说……你刚才不是故意骂他的……你不说我心里堵着难受……”
在一次等待匹的时间里,
这个问题我自己还想不明白,怎么给他回答?我无言以对,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辣的酒
,不但没能麻痹我心里的痛楚,反而把绝望的火种越烧越旺。
我没什么可去的地方,脆窝在电
阅览室里打游戏,不分昼夜废寝忘
,每次网
路过我旁边都收走一饮料瓶的烟
。
后偶尔围着几个不认识的人数着:“暴走了!无人能挡了!超神了!又超神了!又又超神了!”
用洗衣机洗不掉,必须得手搓,他洗完了还搭在我脸上让我闻闻,跟我说好香,一味儿都没有了……你都不知
他对我多好……你说,他长得也好,家里条件也好,他这么好他
嘛不找个女的呢?要是找个女的,他就是伺候月
也该伺候完了……”
我拿手机看了看,里面有过年前许苡仁发来的一条“新年好”,以及我回复的一堆新年展望和祝愿,只不过他没有再回一个字。
大狗像是终于给亲生儿沉冤得雪,趴在被
里哭得天昏地暗,我独自喝闷酒也喝得天旋地转,最后谁把我扛回前院的都不知
。
我忽然很想回沈城。
大狗说着说着,连字都说不成个儿了,我很难听清他说的是什么,结合上文才隐约分辨
:“我问他……咱俩也不能
那回事了,你怎么不找别人……他说……怎么不能
的……等你……等你再养好
儿,你来上我啊!咱俩永远都在一块儿,永远都这么亲……他对我越好,我越害怕,我有啥好的?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我怎么能耽误他呢……”
人真是奇怪的东西,小时候吃个屎嘴里都是香的,现在只不过喝酒,嘴里就跟吃了屎一样臭。许苡仁吃个针尖大小的葱花就要刷一遍牙,我觉得不把自己洗得
净净,连他名字的这三个字,甚至谐音,都没资格提起来。
刚过完年初二,把该走的亲戚都走了一遍,我就找了个借跟家里说要提前回去。汽车站连门都没开,我又像第一次去沈城一样坐着黑车倒黑车回到了那个
本没有我落脚之
的城市,学校虽然开着门,但是宿舍楼铁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