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苡仁沉默片刻,“您说的……是我吗?”
“肯定是你呀,绝对错不了。那时候咱主校区现在湖后面的综合楼还没建起来,两边的楼梯不是环形的,都是直上直xia,也没有隔二三十阶一个的平台――我这辈zi就没见过第二个人当着我的面从那么gao的楼梯上咕噜咕噜gunxia来的,一直gun了百十登楼梯,最后还是我接住了你,要不你还得继续往xiagun,你说这样的事我能记错吗?”徐教授遗憾地叹了kou气,“你爸个zigao,你摔xia来的时候又没脸着地――额骨还结实dian能保护一xia是不是?结果啊……”
李超越笑得几yu撒手人寰:“可惜没脸着地……哈哈哈哈哈哈哈,哎我不行了……”
徐教授:“结果啊,我接住你的时候你就已经一动不动了,也不睁yan也不哭,你爸整个人都呆了,到医院一看,这把你给摔的,脑震dang,左脑颅neichu血,颅骨线xing骨折,胳膊也折了。”
李超越ma上笑不chu来了,抬手摸了一xia许苡仁左边tou发,又把手收了回去。
许苡仁:“我……真的不记得了,也没人跟我说过。”
“以前咱们分科还没分这么细,设备肯定也没有现在先jin,当时几个附院的专家都去看了,说这孩zi可能治不好了,就算活xia来也有严重后遗症,十有八九得tan。学校派人了解你爸家里的qing况,一看不行啊,你爷爷就你爸这么一个儿zi,你爸又就你这么一个儿zi,这你要是tan了还得了?那时候计划生育抓的正是最严最严的时候,别说一个系,就是整个学校都没有一个二胎指标。领导为了这事特地跟上级申请来一个,我就和计生办的同事一起去医院看你爸。一到病房,看见你还昏迷着,老许和容慧哭的啊,这就不提了。”
李超越:“容慧是谁?”
许苡仁:“……是我妈。”
一开始还以为是徐教授喝了酒把记忆碎片组合混乱了,这一听他连名带姓的说chu来,反倒觉得自己才是误ru此chu1的穿越者,可为什么这么严重的事qing从来没人跟他说过呢?
“计生办的同事就把介绍信拿给老许,安wei他说你们两个还年轻,再要一个也不晚,结果你爸接过介绍信看都没看,直接又给他sai回pi包里,还给人家把拉链拉上了,说,他就我这么一个爹,我也就他这么一个儿zi,没了他我就不要了,要是我们爷俩缘分没尽,哪怕他不醒过来,我都照顾他一辈zi。”
众人一片安静――脑震dang伤者在没醒来之前无法预判juti有何种后遗症以及严重程度,而颅neichu血最常见的就是导致偏tan、失语或是智力低xia,时至今日都无法通过神经外科手段彻底治愈。
虽然不排除小概率事件发生的可能xing,但要从幼儿时期开始照顾一个希望渺茫的孩zi,不留一dian退路和保障,金钱与jing1力上的付chu都将无异于试图填满一个无底dong。
许苡仁难以置信,忍着想要哽咽的声音问:“我爸说的?”
他父亲不是一直觉得他不够称心如意,想把前村后店的小儿郎各拆一块拼起来吗?
徐教授的qing绪被酒jing1放大,说话煽qing的不得了:“后来你还真的醒过来了,竟然没tan也没坏,把老许gao兴的,给大夫又是买shui果又是送锦旗。可是你一直到四五岁了还不会说话,老许一边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