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苡仁拒绝相信自己酒品会这么差：“……你知什么了？”

许苡仁真的判断不李超越到底是在复述他说过的话，还是凭空造的恰恰撞上了他的心思。

屋里一盏灯都没开，只有窗外透来一微弱的光线――这种条件许苡仁就算睁开也什么都看不见。他只能直愣愣地躺着，听着耳边那人轻声说：“然后我就问你，‘我好吗？’，你迷迷糊糊地靠在我上，说‘好。’”

“真的，你喝多了说的。”李超越拿被蒙住半截脸，好像真害怕似的，“我的妈呀，我当时都怕我知太多了第二天被你灭。”

“你说这个吃不了苦，那个意志不定什么的，还说林琅靠关系走不长。不过除了他之外，你以前经常说的几个现在好像都不跟咱们玩了，我也记不起来名字，应该是真转行了吧。”李超越又一把拉蒙在脸上的被，“对了，你当时还说我了。”

许苡仁决不相信自己会说李超越的不好，这小要是敢胡说八他肯定能上听来，于是底气十足地问：“是么？我说你什么了？”

“嗯，每次。”李超越小声说，“你以前还跟我说了老多人的坏话了。”

许苡仁霎时心如鼓擂――他诊过许多一过心悸的患者，这次终于自己也会到了心律失常的觉，想抬手起标记让它别乱叫，却被那结实的胳膊压得整个人都不敢动弹。

李超越掀开被，一胳膊搭在了许苡仁上，从一边肩揽到了另一边肩，等了几秒钟见他没动，才接着说，“你说你最喜的人就是我。”

李超越脑袋动了动，问：“许哥，你睡着了吗？”

三天两就要实验室拿动药实验吧？

许苡仁：“……不可能。”

说完，他兀自笑了一声：“许哥，我当时差让你说弯了。”

许苡仁觉得应该说什么，把这个话题一笑带过。比如：“是吗，我喝多了经常这样”、“哦，我知，开玩笑的”或者“哈哈，是你喝多了吧”，该说哪句好？

“我又问你，‘我哪儿好？’”他的那把烟嗓透着让人疯的磁力，“你跟我说，‘哪儿都好。’”

他真的说过这话？什么时候的事？哪怕是醉酒，为什么一印象都没有？

那语调格外亲昵，声音近在咫尺，这小是什么时候离自己这么近的？

……问喝多的人问什么“好不好”？应该问知不知自己叫什么名字、在哪、伸手指问这是几吧？该问难不难受，想不想吐吧？

许苡仁立忍着耳朵的轻，装作呼匀长。

“许苡仁。”李超越凑到他耳朵旁边又喊了一声，见他

真喝断片儿了哪还能说这么多成句的话，这小是不是没事在这诓他玩？

真有这么失态的事为什么当时不说？不抖来当个玩笑取笑他？现在又为什么要说来？

“你对着我说啊，”李超越一改方才八卦作妖的语气，“怎么会有我这样的人呢，上天眷顾又自己肯努力，让不让别人混了，还说我将来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什么的，反正灌我老多心灵鸡汤了，说得我差就要立志报效祖国。后来喝着喝着，你啊，要揽着我的背，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