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抵达国的时间正是节期间，在这个象征团圆幸福的节日，他不确定自己带回去的是声笑语还是苦中作乐。

许苡仁脑里把这话又过了一遍，确定是个病句，问：“什么意思？”

“……”许苡仁原本是真想询问他的意见的，毕竟只有他见过以前的自己，但是现在觉这家伙是半夜闲的没事耍嘴，认真自己就输了。

“嗯……”李超越思量片刻，“你以前最好，但是现在比以前更好。”

“许哥，还没睡呢？”临行前一晚，许苡仁屋里亮着灯，李超越大大方方推门来，“明天就回去了，飞的不是直达航线，路上说不好要走多久，你不早休息吗？”

许苡仁正愁没人给他风险评估：“超越，你看我现在，和以前比，看起来差得多吗？”

李超越：“你倒是想分，但是分不来。”

第45章

李超越忽然问：“许哥，你回去之后住哪？”

回国的名单已经敲定，随着日期逐渐临近，许苡仁心中期待与忐忑并驾齐驱，像端了一份不太理想的答卷，却又不得不拿回家给久别的父母看。

“……”许苡仁招呼也没跟教练打，转就走，“不知。你们期招募几个ED患者慢慢问吧。”

了一把。

他又多看了两，说：“就是不清楚。”

埃尔维斯和修教练还在健房的另一个角落的某架械上，离这有段距离，李超越索也没压低声音，跟课堂提问似的，吐字清晰地问：“许哥，有没有可能你喜一个人，但是在有些况，你没？”

“嗯？”李超越绕到他正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会儿，问，“能看见我吗？”

许苡仁：“……”

“许哥。”不知李超越到底想不想叫住他，声音低得许苡仁差没听到就错过了，“你说，β细胞该分胰岛素的时候不分，就是糖病。”

家人对他的与关心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可正因如此，他才更不忍心辜负他们多年来的期许。以他父母的收，从来不需要许苡仁往家里添砖加瓦，他工作起来可谓一经济和家庭的负担都没有，许长平对他的叮嘱也是益求钻研技术，偏偏他现在连这仅有的一要求都不到了。

谁能挨个控制自己的细胞分什么？

“功能ED就是该充血的时候没充血，那你有没有想充血但是没充成的时候？”

“你说回访地址？”许苡仁

这不是句废话吗？许苡仁觉又跟不上他的思维跃了，但唯恐他是有了什么思路和灵，怕打扰他思考而不敢走开，应了一声：“嗯。”

李超越一本正经：“就是字面的意思。”

“能。”

“……”许苡仁起，“今天的练完了，我回去洗澡了。”

……这是哪门的比较级用法？不是自相矛盾吗？

这一个月里许苡仁闭不提他之前的小动作，每天踏踏实实滴药闭目，也不知是药效得以充分发挥还是疗程到了，又或是两者兼有，总之视力略有一丝喜人提升。他能看得李超越此时没穿白大褂，穿的是一条深的，走过来的时候还能模糊分辨迈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