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忽然传来巨大的响声，许苡仁不由自主循着声音的方向转过脸去，紧接着又是“砰――砰――”两声。

许苡仁听了这话不禁背后一寒，心里有一种不幸中的万幸之，还好他没穿帮。

许苡仁：“……哦，真好。”

“嘿，实在是太吵了，你没事吧？”埃尔维斯引导着许苡仁缓缓向外走，“幸好我护理的病人是你，不知心

“没问题。”埃尔维斯转将许苡仁从病房过来时穿的外套披回他上，“这间屋温度太了，离开时是会觉得有一儿冷，你就穿着这个去称重吧，放心，这都是超轻材质的，不会把你称得太重。”

那响声之大，音源之集中，传声之远，以许苡仁的经验，他很难用两个大型相撞或是空坠来跟自己解释。

埃尔维斯材并不太大，甚至还没有许苡仁，扶着他行走有些吃力。许苡仁也不太忍心把重量都压在埃尔维斯上，尽量在双脚可以忍受的疼痛范围自己行走。

“咳咳咳，”许苡仁咳了两声，“我觉有凉，麻烦你给我拿一件外套来，可以吗？”

“枪声。”埃尔维斯坦然答，“要知，这里经常会有饥饿的野兽没，所以巡防队的人有一分会枪，你放心好了，他们即使是开枪，也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唔，不过刚才那两声枪响好像离我们非常近呢，像是外楼传来的，野兽怎么会到外楼里来呢？”

房间没有换气机的声音，采设备应该不是空调，而是或者地，那么空气通更不畅了，李超越走开的那一会儿不会是被他熏走的吧……

两人相距能有多远？一米还是一米半？能闻到吗？

他觉现在的自己有儿像童话故事中的“人鱼公主”，为了去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而付贪心的代价――如果他当初选择留在附院接受保守治疗，一辈注胰岛素生活，虽然睛看不见，双脚不能行走，但其他各官还没坏到完全不能用的地步，把血糖降来好好保养，短时间还不至于截肢，至少能活到人均年龄，更重要的是，不用让李超越看到他这行尸走肉的样。

“抬脚，迈上来，尽量自己站立，如果你站不稳我会扶住你。”埃尔维斯放开了扶着他的手拿纸笔记录，“哦，和昨天一样……”

“Mr.许，你还在吗？”埃尔维斯终于想起来他的病人，从外间走了来，“我们回病房吧，我已经给你拿来和午餐了，还有非常好喝的饮料哦！”

“砰――”

“来，你先扶好拐杖，”埃尔维斯似乎对这样的巨响习以为常，完全不受影响，“架好了吗？我要放手了哦。”

许苡仁对他信任有限，所谓“非常好喝的饮料”实在是难以期待。

埃尔维斯转动了一他的手环：“先等我一，每次治疗结束都要额外记录一次你手环上的数据……唔，好了，我扶你起来，然后我们去外间量一重。”

外国的枪支制显然没有中国那么严格，又是在荒山野岭的地方，他光是顺着这个思路想想就有无数种方法把一个人从这里抹煞，连灰都不留。

许苡仁问：“那是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