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苡仁：“……”

走廊上传来埃尔维斯推着心电图机的小推车由远及近的轮和脚步声。

3%的重不过是两公斤左右，对于他183公分的而言，多了少了看都看不来。

尽“治疗手段”相当地有待商榷，但本的发是好的，中国有句话叫“伸手不打笑脸人”，许苡仁无法再对李超越横加指责。

撇开这里不靠谱的一切不谈，许苡仁此刻居然会到他的“用心良苦”，毕竟在李超越所信的世界里，这已经是他所能的一切了。

“因为我们这批招募有严格标准。”像怕隔墙有耳，李超越的声音若有似无，几不可闻，“志愿者半年重变化不能超过5%，可是许哥，你从年初检到受伤院，重已经降了8%。”

“细胞改造计划”项目再怎么不靠谱，也只是方向问题，只要他们在研究过程中没有

但是，一滴多吗？你往硫酸里滴一滴试试？一滴酸溶多吗？你往一缸碱溶中滴一滴试试？

许苡仁：“……”

“我打听到你的病房，站在门看了一会儿，看到你带着耳机坐在窗，闭着睛，手里端了一本书，就跟以前雨天你在寝室听英语的时候一样。我当时就在想，我这些年总算没白，签给聂氏也算没白签，一切都刚刚好，我没来晚。”

去人家老家？那除非是婚假产假才能有空啊。”

许苡仁一听，气得倒一凉气，咬牙低声：“你真敢乱来。”

“所以我托了关系，找人又找人，故意给路主任放了消息――我知，他说的话对你来说比许教授说话还用，他给你介绍的，你肯定会相信。”

在研究方面，绝大多数科研人员都是钻角尖的，里容不得一沙，数据容不得一虚假，可以为了0.1毫克的细微差别通宵达旦，可以因为一次数据异常将数月的心血推翻重来。重变化限制为5%，那说明他们控制变量研究能包容的分岭就是5%，超过一儿都可能意味着各官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更何况许苡仁的并发症恶化得特别严重。

他们科怎么有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病人的病不是家属也能随便告知？看他长得帅就能问什么说什么吗？

认知不一样，没法沟通。

其他的志愿者是在什么样的况签了知同意书，许苡仁不知，但是他不难想象，这个项目组手里一定已经通过各种途径拿到了当事人的签字。

相差3%代表了什么？

许苡仁问：“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假装不认识我？”

“回到沈城之后，我直接跑到你们医院找你，在楼遇见你们科的一个小护士，我就随问了问她你今天上没上班，结果我话刚一说完，她就跟要哭一样，我赶紧问她怎么回事，她知咱俩熟，我经常来找你玩，就都告诉我了。”

可疑依旧颇多。

许苡仁呼一窒。

许苡仁觉得他们二人之间现在是横亘了一个认知的问题，就像你没办法疾言厉地指责八十多岁的老太太花一千块钱给老伴买个“人参果”补――你说这果吃了没用，她偏要说有用，是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