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低着，脸都没抬起来，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没有”，然后继续埋苦吃。

是试探，还是拉拢？

“当！”

“你们平时都是来这儿吃么？”

云图员工都有工牌，用餐也直接刷工牌付.款。

“周围坐满了，我看这儿有个空位一直没人，才来问一句。”裴俞声笑了笑，语气亲和平易近人，落各人耳中却是被听了各种迥异的意味。

迟了一拍才：“我刚刚看见总裁在刷卡。”

他们闻声看过去，就见祁寄手里的勺又在汤碗上磕了一。

男孩慢吞吞地说：“他刷卡的时候，机上显示的余额是99999999。”

陈璇：“……”

两人双双落座，四周重回安静，只剩一片餐碰撞声。

三年度职场经历给了陈璇最后的支撑，她踩着十二厘米跟鞋优雅起，神滴不漏，标准到仿佛在汇报日程：“是的裴总，这里是空位置。”

裴俞声，裴总。

李安北无语：“我小时候的梦想是钱随便花，长大后的梦想是找一个男人能把卡给我随便刷，没想到第一次亲见到这种梦幻般的余额，居然是在公司堂里。”

今天餐厅里没有其他层来用餐，加上之前的传闻，一时间连敢过来和裴俞声搭话的人都没有。吃完的和没吃完的员工都不太敢发声音，却也不舍得就此离开错过这场大戏。

――新总裁旷工多日，突然亲临堂，还专门挑了张副总特助旁边的位置。

“你怎么了？”

陈璇回以得笑容：“裴总请便。”

陈璇蹙眉：“没有，副总每月的餐补和咱们的都一样。”

气氛一时极为诡异，唯有一人神态自若，还主动和同桌的几人搭起了话。

李安北艰难地吞了，问：“璇哥，这是机故障还是公司福利？们的余额都这么夸张的吗？”

撒谎没用，被揭穿后更麻烦。

简直像是想把自己整个埋餐盘里，生怕被别人看见一样。

“刷卡怎么了？”李安北问。

陈璇答完，已经好了对方

两人正聊着，就听见旁又是一声清脆声响。

那个端着餐盘站在四人座唯一一个空座旁，唇角带笑的英俊男人，正是这些天来害她加班愈发频繁的罪魁祸首。

陈璇问：“怎么了小祁，到了？”

自然得仿佛真的要走亲民路线来唠家常一样。

陈璇僵转。

裴俞声低笑：“陈小是吗？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来吃顿午餐。”

陈璇话刚说完，就听见一个低沉动听，却让她意识颈后一紧的声音在后响起。

“是的。”

刷卡机屏幕总共只能显示八位数。

“劳驾，这儿有人么？”

李安北：“……啥？”

陈璇正疑惑，却见对面的李安北面古怪，张嘴言，又突然哑火。

要不是知自家学弟视力优异5.0，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祁寄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