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顺势伏到他怀里去,一如从前。
“怜怜啊,”圣上轻轻唤她,手指温柔的抚过她长发:“你总是这样聪慧。”
锦书莞尔,想起太医令那日隐约louchu的迟疑,笑意却有些涩:“有时候,宁愿自己笨一dian。”
“这样就很好,”圣上凑过shen去,亲吻她面颊:“再过些时日,朕带你xia江南,走一走吧。”
锦书奇dao:“微服私访?”
“不,”圣上dao:“光明正大。”
“朕未曾登基时,也曾走南访北,只是多半为朝政,从没细看,登基之后,更没有闲暇离京,”他dao:“趁这关tou,四xia里走一走,其实也很好。”
“好,”锦书温柔的应dao:“我都听七郎的。”
第二日清晨,承熙醒的很早,rou了rouyan睛,脸都顾不得洗,就跑到里间去瞧父皇,见他这会儿还安详睡着,才松kou气,蹑手蹑脚到外边去洗漱。
“母后,你yan睛怎么zhong了?”半路遇见母后,他这样问。
“昨夜睡得太晚,难免这样,”锦书摸摸他脸颊,cui促dao:“去洗把脸,用过早膳,便往文苑去吧,何公今日过来,别叫老人家久等。”
“嗯。”圣上病着,承熙唯恐他担心,格外乖巧。
在外人看来,圣上这一次,不过是寻常小疾,将养半月便好,圣上自己也是这样表现的,不过十几日,便神se如常,继续cao2持国事。
唯有锦书瞧着他,不时心有忧意,只是见他不提,方才勉qianganxia
来年一月中旬,圣上便在前朝提了南巡之事,他登基这些年,既没苛求民赋,也没大兴土木,朝臣对于这位天zi颇为敬慕,只当他是前去巡牧国土,却没多想,待到圣上将朝政安置妥当,便不再说话。
唯有何公在单独觐见时,说了几句异议。
“圣上带皇后南巡,老臣不好说什么,只是将太zi一并带走,难免使得人心浮动,”何公劝dao:“臣zi终究是臣zi,远不能替代皇家,帝都无人,委实……”
南巡的名单里,皇后太zi自是不必说的,另外居然也有楚王魏王,乃至于未chu嫁的三公主,这就叫何公有dian诧异了。
然而诧异归诧异,天zi家事,他自然不好cha嘴,只是,从朝局考虑,他却也希望将太zi留xia,以防万一。
“何公安心,朕有分寸的,此次chu巡,长安必定无恙。”圣上目光有一闪而逝的gan伤:“承熙蒙何公照看,是他的福气,朕总算可以安心。”
三朝老臣,绝非浪得虚名。
何公在他隐约晦暗的面se中察觉到什么,思及圣上前些时日那场病,悚然一惊:“……圣上。”
南巡之事传chu去,少不得受人瞩目,好在圣上勤政,素无恶名,倒也没人给扣个劳民伤财的帽zi。
锦书早听他说过这事儿,倒不稀奇,反倒是承熙,huan天喜地的跑过去问她:“母后,听说父皇要带我们往江南去,是真的吗?”
“是真的。”锦书笑dao。
“太好了!”他拍着手,兴gao采烈dao:“我还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呢!”
锦书自幼长在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