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锦书心中既是歉意，又觉难过，靠到他怀里去，：“这几日心绪不好，不该朝你发脾气的，哥哥别生我气。”

前次她是装病，这一回却是真的病了。

“是真的，”那嬷嬷回去后，低声：“二皇妃多有清减，手腕单薄的连镯都套不住，面也不好看。”

“好。”锦书望着他毅目光，心中既且酸，唇角一动，勉笑了。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承安抱她在怀里，觉她腰减了，愈发心疼：“便是气，也该气你有话却闷着，半分不同我讲。”

“冤孽。”

承安听他说的糊，反倒愈发忧心，见锦书无打采的模样，坐立难安。

良久之后，那火苗猛地跃一，“啪”的一声轻响，方才将他惊醒。

圣上半靠在塌上，竟对着不远豆灯上那星晕黄神起来。

他这样说，锦书当真心似火煎，偏生那些话没办法同他讲，只能一个人闷在心里。

静谧之中，也只闻一声叹息。

“朕知你想说什么，无非是世间非议罢了，”圣上：“朕不在乎，由得他去。”

承安见她如此，自是心疼，不顾她劝说，请了太医来瞧。

“圣上，您不在乎，那位呢？”宁海总苦苦劝：“也不在乎吗？”

为着之前元殿那事，贤妃敲打了杨氏之后，对承安夫妻也颇有不满，听人说二皇妃病了，只当她避着自己，心不豫，便打发人去瞧。

宁海总嘴唇动了动，想要说话，只是被圣上摆手制止了。

“到底是怎么了？”他坐在床边，旧话重提：“我哪里的不好，惹你生气了？”

嬷嬷心知贤妃心思，顺推舟：“偏生二皇她，边也没个妾室伺候。”

“她若愿意，朕又何必如此。”圣上听得一滞，一句说完，便久久不曾声。

“你不愿开，我也不求，”承安不忍她，手指温柔的拂过她长发：“夫妻至亲，若有难关，我们一起渡便是。”

夜已过，元殿灯火半歇，月寂静，不闻一声。

“说了无事，便是无事，”锦书被他近来一次次问惹得心中烦躁，语气不觉重些：“你怎么这样啰嗦。”

“罢了，人

睛一合，泪不受控制，簌簌。

那晚回之后，锦书虽说无碍，但心中终究有事，如何安心的了，饭量渐少，人也恹恹，没过几日，人便清减好些，弱不胜衣起来。

他一，淡漠：“朕不信。”

然而锦书这是心病，药石无用，太医瞧过之后，也只说是心郁结，五脏燥闷，开了两副药，嘱咐叫好生歇息，不要多思，便告退了。

“倒是我多想了，”贤妃面稍霁，随即蹙眉：“前前后后病了几次，也是可怜，这样弱的，怕是有碍嗣。”

灯火将他的影拉长，形单影只，孤零零的。

明面上说是探望，实际上却是查探实的。

承安手一顿，抿了抿唇，有些受伤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