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一一应了。

“是，”程老夫人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不好直接主，听锦书也这样讲，便松一气：“娘娘的意思，我回去同你父亲讲。”

柳彤云小六个月的肚，已经很明显了，这是姚家第三代的一胎，备不住就是嫡长孙，两个侍女在边上虚扶着，片刻不敢离。

是叫父亲和许氏先成婚吧，”她眉微蹙，随即松开：“左右阿轩和葛家姑娘年纪不大，多相些也是好事。”

“罢了罢了，”话说到一半，她便停，摇：“你大着肚，也不方便，改日我叫葛家人，自己同她们解释便是。”

柳彤云知这是皇后恤，心里只有激：“是，谢好意。”

柳彤云颔首倾听。

锦书偏心自己两个弟弟不假，但也不会因此将继母踩到泥里去。

锦书当初能接受张氏继母，这会儿对于许氏门，其实也没什么抵，笑着摇摇，她吩咐外人：“彤云呢？叫她过来吧。”

程老夫人知晓自己外孙女的能力，更清楚她心，听她这样讲，也没再多问：“娘娘在中不易，我们却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说几句话提一提――万事小心，千万照顾好自己才是。”

“父亲的婚期定了，阿昭与葛家的婚期便要往后延，”锦书略加思索，又：“你若是方便，便去葛家走走……”

锦书想起今日承安神，心蓦然一沉，也不遮掩，微微一笑，：“确实有事儿，只是无伤大雅，外祖母无需担心。”

“大差不离，只是有几句话得叮嘱你，”锦书见她那会儿避开，便知程老夫人同她讲过此事，也不赘言，：“你是嫡长媳妇，许氏门之后，中馈依旧由你掌，这事儿父亲首肯，我也赞同，只是有几句话要讲。”

柳彤云走在前，程老夫人却握着锦书的手依依不舍，离得近时，才轻声：“我看娘娘面有忧，可是了什么事？”

“那就好，”锦书听程老夫人说过，柳彤云在府中事公允，人也温和，是极得人心的，自然不会怀疑她此言：“她不生事，你便好生敬着，若是胡来，也别贸然上去，只同父亲和外祖母讲，实在不成，便到里来，我给你主。”

柳彤云显然也明白她心意，温柔一笑，：“是，宽心，我有分寸的。”

“好了，你不便，在中反倒拘礼，”锦书温和一笑，：“还是同外祖母一，早些去吧。”

今日圣上回的倒早，傍晚时分，人便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都是搭伙一起过日的，何必为难彼此？

了殿，她向锦书行礼：“跟外祖母说完了？”

“嗳，”柳彤云笑：“我都明白。”

“许家虽是低门，但也不亏欠我们什么，该有的待遇还是要有，”她看向柳彤云，徐徐：“不仅仅是彩礼，在府中，也是占着主母名分，咱们都要称呼一声母亲的，务必约束府中仆从，不得轻慢。”

张氏人品低劣，却也不必因为她，而迁怒到一个无辜的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