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小声地：“……妖怪一直都有的啊……”

“可我了二十多年的人，在这二十多年以来也一直不相信这世界有妖怪……妖怪突然现了，还就是我边的你，说实话，我真得很难接受。”

这不能全怪裴森榆，人类生多疑，实然无奈。

也许裴森榆可以很坦诚地说自己还对白雨有，还喜白雨。可要他说他相信白雨？完全相信白雨不会伤害自己呢？他不敢，即便是养都会有被反咬一的时候，更何况是从来都没有接听说过的妖怪呢？

话怎么找都找不到一可以让裴森榆用来反驳的漏――但对相信现代科学的裴森榆来说，“假设有妖怪”这最多只能当玩笑来听听啊，他怎么会真的去相信白雨中这样的“假设”呢？

白雨没想到裴森榆会抛这么一个问题来，瞬间委屈。可他不习惯撒谎，眉都透着

“如果我真不要你了，你打算怎么办？”

“不有没有，既然事实就是这样，那就只能是这样了。”裴森榆站了起来。

可这样的话裴森榆说不，他有什么资格去这么要求白雨呢？而且就算他说了，白雨肯答应又能如何？白雨拿什么来跟他保证永远恪守不会现差错呢？

“…………”

裴森榆最受不了白雨落泪，白雨每每哭起来的样都能让人心疼到不得了。

人类很贪心，既不想就这么放任一个危险的品从自己边白白失，却也不希望有个危险的品长期潜伏在自己边。最好这个危险的小东西永远都能够属于自己，但必须是忠心耿耿，永远不会伤害背叛自己。

白雨努力地再将泪憋回去――难他发现这次自己是在卖可怜了？应该不会吧？

喜跟信任是可以各自独立开来的。

白雨眨眨，觉自己找回了几缕希望。

白雨毫不犹豫地摇，泪都开始闪泪光，看上去可怜极了：“……我没有，你对我最好了，我怎么会想着吃了你呢……”当然心里还是补了一句，虽然对你弟弟倒是有过这样的设想。

“唉。”裴森榆深沉地叹了气，终于正视了白雨，“一开始让你走，的确是因为我接受不了你是……但你走了，我发现自己也过得不轻松。”

前一秒裴森榆还在思考是不是自己对白雨妄定论了，但听到后半句，免不了心惊一，原来妖怪还是会吃人的。

“……你有想过，要吃了我吗？”

裴森榆一陷沉默，白雨就开始紧张：“可我不会伤害你的啊，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的。”

之前是这么想的，但现在心里的想法到底如何裴森榆自己也很模糊。

这无法否认，要知他们曾经天天睡在一起，要是白雨真的想对他些什么，简直是易如反掌。

“我知在人类看来妖怪是很可怕的存在，但并不是这样的……妖怪不会飞，也没有什么能蛊惑人心的妖术。我们最初都是动，只不过妖怪后来有了人的形态跟思想而已……妖怪的不是人类啊，不是所有妖怪都一定要吃人的，人肉太老了，还不如肉猪肉好吃。”

“不准哭啊，泪不准掉来。”

白雨看着他像是要走了，也立刻跟着站了起来，匆匆过去拉住裴森榆的手：“你这还是不要我了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