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仲荣住她的肩膀：“相信我，我可以承受。”

叶仲荣说：“至于将来……将来再说吧。”

叶仲荣说：“该知的人应该都知了，只是对外隐瞒而已。现在家里事多，要是再被发现的话对家里没好，对乐乐更没好。”

――也许他这段时间在逃避的就是这个显而易见的选择。

她一直在观察着叶仲荣的表，却发现叶仲荣始终很平静。等到话都快说完了，郑驰乐那句“我为什么要作为他的‘过错’来活着”被抛来时，叶仲荣居然笑了起来。

那是当初有个人给他的评价。

第二天清晨郑驰乐和关靖泽就踏上了回程。

如果郑驰乐不能独立生活，需要他这个父亲抚养，他说什么都不会放任不。可郑驰乐显然并不需要他――要是他非要认回这个儿，反而还会阻碍他的前程。

韩蕴裳说：“仲荣……”

该怎么选择是显而易见的。

叶老爷盯着稿纸一会儿，叹息着说：“你说你怎么永远都能甩甩手一走了之呢，以前是，现在也是。你要是还活着的话，我们现在也许能坐说说话。而且你脾气够臭，镇得住人，也能帮我骂骂这几个混小――他们啊，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她得承认郑驰乐那时候的话有些伤人，至少她就被刺伤了。而作为被郑驰乐直接针对的人，叶仲荣听到后应该更为难受。

知不可能得到任何回应，叶老爷把书放回原位，转关掉灯离开书房。

本来他们是不想佳佳起来送行的,但佳佳早早就抱着她

韩蕴裳把郑驰乐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来。

他摊开它，上面是一行行已经陌生了的字迹：“你这个人，一好就好到不得了，得了的，你对他掏心掏肺；不了的，就算对方对你掏心掏肺你也不会有半动摇。这种脾气可不好，无论将来你走到了多的地方，起事来都是偏颇的……”

韩蕴裳对这些倒是很了解：“这只是约定成俗的事，就算你留了也不会真找你麻烦。不过仲荣你是想……”

蕴裳有些犹豫。

韩蕴裳定定地看着叶仲荣。

叶仲荣说：“这脾气比我更像老爷，难怪老爷也护着他。”

建国初有规定军人不能留长发、大鬓角和胡须，而主要执政官员又来自于军事系统，因此华国官场上蓄着胡须的官员是很罕见的。

关起了一室黑暗。

叶仲荣说：“不要担心，我没事。”他顿了顿，又问，“你说如果我开始蓄须，会不会被组织找去谈话？”

叶仲荣说：“连民裕都发现我跟乐乐长得像了，往后乐乐要是常到首都这边来，会有更多人瞧不对劲。以前我也没照多少照片，留了胡以后其他人就看不相像了，就这么办吧。”

138第一三八章：条

另一边，叶老爷一个人坐在书房许久，站到书架前翻本老书拿夹在其中的泛黄稿纸。

韩蕴裳说：“仲荣你是决定一瞒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