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驰乐示意他稍安勿躁：“只有我一个也不是问题，实在打不开锁，拆门多容易。我只要把连着门的几栓掉，你的门就会轰地一，倒了。”

老人这次说了三个字：“犊！”

丁开怀忍不住看向郑驰乐。

郑驰乐说：“其实您也并不是心的人，最好的证据就是您对开怀的容忍度很。对于他的怒骂和捣乱您都是睁一只闭一只，因为他最开始来到观的理由已经打动了您。”

老人静默片刻，说：“你想说什么？”

丁开怀拉了拉他。

里面的声音变得更怒了：“！”

郑驰乐敲响了观的门。

两个人开始沿着狭窄的山路拾级而上。

丁开怀说：“能！”

丁开怀抢着说：“是我！还有小郑哥，他是我们青花乡新来的乡长！”

丁开怀去招惹老人还是因为一开始学校房漏，想起这么大个观可以借用，所以特意跑上来跟老人商量。

结果当然是被老人骂跑了。

后来渐渐就没人敢靠近了。

么，爬上去后也许又累又饿，你还能持吗？”

观虽然只有老人守着，却收拾得很净，看得常年都有人维护。

郑驰乐也不急：“我们还没吃晚饭，没力气，你能给我们吃东西再赶人吗？”

郑驰乐敲了一会儿门后里面就传来一个苍老而带怒的声音：“谁？”

丁开怀知当年的事后心里很后悔。

郑驰乐说：“其实我会开锁，里锁外锁都难不倒我。”

郑驰乐语气轻松：“人多的话，直接撞门不就行了。”

郑驰乐说：“当初也有人护着观吧？这么一扇门，并不能阻挡动乱的脚步，所以当初挡在观面前不让其他人靠近也是有的。那时候有推墙的人，也有护墙的人，也许护墙的人最后也倒了，但他们确实曾经站来过。你过的好事，并不是全人都忘记了；有些人的错事，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忽视。您永远闭门不，自然避开了很多麻烦，但也挡住了很多好事。”

丁开怀说：“我要跟他歉。”

老人冷笑：“那你倒是开开看，这是我们先祖传来的连环锁，连当年那群畜生都拿它没办法。”

丁开怀心里有气，每次跟别人经过观时都远远地大声叫嚷“小气鬼”“铁公鸡”“活阎王”……什么难听喊什么，老人起初还骂咧几句，后来就没声音了，压不理会他们。

郑驰乐听完后丁开怀的脑袋。

一路上丁开怀都在跟郑驰乐说这个老人的事，这老人的年纪谁也不清楚，听说已经很老了，但还很神。所有小孩都被家里警告过不要靠近观，因为这个老人脾气很坏，小孩都得了狠手教训——一开始有好些小孩不信邪跑想攀墙去，都从墙上直直地摔了来，西村那个瘸的当年就是这么摔坏的。

老人不说话。

丁开怀见老人也没有来打人，开始变本加厉地跑去观门前搞破坏，不是拍门就是踢，等那个老人拿着掃把走来时他就一溜烟地跑了，气得老人胡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