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靖泽说：“我们这就去吴先生的诊所，你跟季先生和吴先生说说这件事，我也借个电话跟爸聊一聊。”

他知郑驰乐更喜脚踏实地地往前走，很多事是早早就计划好了的。现在骤然被调离，郑驰乐很多事的交接工作都会得非常仓促，比方说“岚山野医”这个“笔谈”用名的延续就成了个大问题。

关振远不同，关靖泽知自己这个父亲非常顾家，要不然以前也不会一直为关家奔走。同时关靖泽也知自己父亲非常关他这个儿，要不然当初也不会煞费苦心地把他从首都那些是是非非里面摘去，为他挡住了所有的风雨。

一边是始终重视的父亲、一边是悉心护的儿，两边起了冲突，关振远肯定比谁都要难受。

两边交恶之后，就

郑驰乐：“好。”

关系冷淡是一回事，关系恶化又是另一回事，它们代表的意义是不同的——再冷淡，依然连着。

难过或者伤心这种绪是没有的。

关靖泽很快就拨通了关振远的电话。

这六七年间他们不是没有到过外面，但大多数时间还是在淮昌度过的，这个地方等同于他们的故乡。虽说早就好了往外走的准备，这突然到来的别离对他们来说还是有些猝不及防。

郑驰乐一都不在意：“这算什么拖累？反正是迟早的事，倒是你，要不要先跟你爸商量商量？”

老街的风光永远宁静得叫人不愿远行。

郑驰乐也不拒绝他的好意：“当然。”

韩建和说：“到时候有什么难尽告诉我们。”

关振远其实已经从张世明那听说了整件事。

关靖泽说：“这次是我拖累你了。”

他跟首都那边的本来就比较淡，听到老爷的事之后也只是有一瞬间的怔愣，然后就开始思考该怎么去应对。

沿着石板穿行在巷陌间，旁矮墙里穿来的石榴枝正在芽，的像是初裁的新衣，看着就让人心喜。

关靖泽也想到了关振远。

他是一个父亲，要给儿好榜样。

可惜的是不关老爷那边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们都无权去涉。

郑驰乐答应得快，韩建和却清楚这只是一句虚话，以郑驰乐的脾就算非要求援，肯定也不会求到韩家上。

因为他不想关靖泽对亲彻底失望。

郑驰乐和关靖泽沿着淮昌老街散步。

看来要回家问问老爷到底有什么打算才行。

一顿饭吃完后韩建和就回了首都。

他之所以没给关靖泽电话一来是联络不便，二来是还没想好要怎么说。

还有潘胜男、潘小海、陸冬青、敢玉他们也都还在淮昌。

郑驰乐之前韩建和已经从各个方面了解过这个孩，真正见面之后却又觉得前面了解到的本只是表象而已，这个孩成长得非常迅速，早已不能只用看“孩”的光去看他。

虽然他跟老爷的关系在去年就已经冷到了冰，他却没跟关靖泽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