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铁栏杆前，看着里面――这牢房看上去似乎被打扫过，不过那“令人怀念”的毯还在，而血狼正坐在上面。

吴有金没回应，维拍拍他的肩膀，离开了墓地。吴有金独自蹲在那木杆前，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们又来到了墓地，仙人掌和木杆都在原地，那帽也好好地挂在上面。两个人都觉有些欣――至少今天很安全。吴有金从木杆上取帽，从衣服里掏他棺材的卷尺，仔细量了地上的木杆影长度，抬看着维：“不是最短距离，我们还得等一阵。”

吴有金的脸有些不自然，他又了那种表――维之前就见过，但那表转瞬即逝，而且太过于微妙，他并没有在意，但现在这表简直是在吴有金脸上写着“最好别去”。

吴有金摇摇：“可是，我觉得你得太多了。”

“不，不！我绝对不是个吃独的人，钱钱，你嘛要用这么阴暗的念来猜度我，我只是有事要办。”

那教堂本来就冷清。”

他们坐在地上，盯着那木杆的影，烈日在上慢慢移动，那影的长度仿佛静止了一样。不一会儿维就觉汗从背心冒来，看着吴有金专注的样，他觉得有些无聊了。

“不参合这个时代的事，也不跟这里的人深交，”维说，“我知你的意思，钱钱，我们是要离开的，不能改变历史，也不能有什么可留恋的。但是就像我说过的，我们已经在这里了，有些事儿该就得啊。”

“你要办的事是躺在家里的长椅上睡觉吗？”

快到中午的时候，街上行走的人不多，警察局虽然敞开着大门，也只有一个警官在值班。维走去以后，发现是认识的弗兰克。他向他打了声招呼，指了指牢房那边。弗兰克正陶醉于小半瓶啤酒，非常宽容地挥挥手。

“那个，钱钱，”他说，“我想，反正我对测量这些事儿也不懂，你来记录就行了。我想离开一会儿，等直接在家里碰好吗？”

维笑了笑：“钱钱，你在这里的时间比我长，你难对于这些‘原始人’连一都没有吗？其实我真觉得他们有时候虽然太野蛮，但有时候也不坏。”

把两个人一起拖在这里的确有傻，但是吴有金觉得这个时候有个队友可以安他一些。他不满地看着维：“你要嘛？饿了想吃午饭也得等着我一起吃啊。”

维走向牢房，看着那简陋的陈设，有些怀旧的觉。他曾经在那块肮脏的毯上辗转反侧，为发生在自己上的可怕现实而难以眠。现在想起来他当时是多么茫然啊，万万没想到后面发生的事更加曲折离奇，连电影里都不会那么演。

仿佛是觉到了他的

真是奇妙的缘分，维这么想。

“你知，”吴有金缓慢而迟疑地对维说，“我觉得你不应该再多见那个印第安人了。之前他就很凶，你知的他的能耐。后来你被他俘虏，他很照顾你，可你也救过他，这不是就够了吗？你们扯平了！而且他看到了你刚来这里的形，万一他说什么不利于你的话……”

维为难地搔搔：“我懂你的意思，可我真的不是偷懒，我……想要到警察局那边去一趟，灰雨来这里的事，血狼有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