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记得这事儿。”许娜娜了，“所有停车场，每个月都要照指标，送一批工人去飓风堡活儿，一年之后才能回来。不是一直这样么？”

贺磊缓缓吐一烟圈，又面无表：“我就他妈的不明白了，傅雨城这小白脸儿，他才来了停车场几年？一天到晚往沙漠里跑，整个人不务正业……你就这么向着他？”

“我的天……”许娜娜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嘴，低低惊呼了一声，“怎么回事？！”

许娜娜用角余光瞥着他了门，才悄悄松了气。

“是吗？”贺磊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对了，刚才那个小鬼，傅雨城是在哪个隶贩手上买的？我看着手脚还怪利索的，赶明儿我也去瞧瞧。”

贺磊似乎被她说服了，“唔”了一声，低吞云吐雾起来。

许娜娜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我已经说过了，他就像我那个糟心的弟弟。而且，虽然傅雨城这人不怎么靠谱，但也帮过我好几次。上个月，有几个小混混喝醉了砸店，也是他帮忙赶走的。”

“莫家又如何？”许娜娜心中恼怒，不由自主地了声音，“就算是莫巍，他也不能这么乱

贺磊狠狠了一雪茄：“总而言之，让你妹妹一切小心吧。如果了事儿，谁也保不了她――飓风堡是莫家的地盘，莫巍的事儿，谁敢说三四？”

“呵。”贺磊的脸稍微缓和了些，“也只有这种时候，能听你说几句好话了。”

“只是误闯灵堂而已，就要赔上一条人命？”许娜娜忽然想起了什么，只觉得一阵寒意窜上了背脊，“悠悠已经满了十六岁，再过两个月，就该轮到她去飓风堡了。她那个躁，又是第一次去，万一不小心……”

“怎么了？心不好？”许娜娜挑起眉，“我老是觉得，磊哥你今天怪怪的。”

“他哪儿有那个闲钱啊。那个小孩儿是他从沙漠里捡回来的，估计是其他停车场走散了的难民。你也知，傅雨城这个人懒得不像话，多半打算把这小孩儿当隶使唤呢。”许娜娜耸了耸肩。

男孩看了她一，兜里的左手缓缓放开了冰冷的不锈钢餐叉。他弯腰抱起纸箱，不声不响地走了去。

贺磊咬着雪茄，深深了一：“上个月，我莫家给的指标，给飓风堡的地工厂，送了三百个工人过去。”

贺磊缓缓吐一烟雾：“前天，我送去的工人里面，死了个十七岁的女孩儿。听说两条都被打烂了，珠也被挖了来……她老娘去认尸的时候，当场就晕倒了。”

许悠悠站在厨房门，偷偷向男孩使了个，巴往门外扬了扬。

“我已经找人打听过了，那个小姑娘误闯了堡主夫人的灵堂，犯了莫堡主的忌讳。她是被莫巍亲手打成那样的。”

贺磊冷冷地“哼”了一声，缓缓仰靠在沙发背上。他叼着雪茄，鹰隼般的睛阴沉地盯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行了，别那些了。”许娜娜笑了笑，“磊哥，你尝尝这新到的雪茄？这是伊万上周刚刚送来的新货。我听他说，飓风堡的地工厂，一个月也就这么一小箱。”

“怎么，你怕我为难这小鬼不成？放心，我这人虽然名声不好，但从来不对小孩动手。”

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