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差不多都吐光了，但他却没有抬起。直到一瓶递到他嘴边，段凌才不好意思地接过了，赶紧拿过来漱。好在他晚上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完全是喝酒喝到反胃。

在车里，段凌似乎也是不经意地靠在了他肩。然后又在不经意间，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那一刻，祁景锐的眸光明明暗暗。他在低间又听到段凌低声的呓语。

五分钟后。

☆、第三章：岳母大人

“……别走。”

祁景锐不得不问：“你还打算在这里磨蹭多久？”

“再给我一次机会……”

祁景锐却揽住了他的肩膀不让他离开，沉声：“所有人都在等你，你知吗？”

祁景锐打断他，“走吧。”然后又把他车里。

烈的酒气，衬衫的纽扣还解开了好几颗，锁骨的肌肤大片地来，松松垮垮，发凌乱，神还迷蒙跟磕了药似的。

一滴一滴晶莹的雨正打在车窗上。

―

祁景锐没有回答，而是沉默地拽起了他的手，把他车后座，然后自己也跟着坐去。

祁景锐缓缓转过。

可段凌一车里就又跑了来，祁景锐拦住他，语气有些严厉，“段凌，你又要去哪？”

胃里翻江倒海，一阵阵的酸往咙上涌。

段凌一就恍惚了。

祁景锐看着段凌，目光有些微微的愠怒，他慢慢松开了手。

段凌微微垂。

上辈似乎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因为在段凌印象中，他们之间是七年的空白期，从十八岁一直到二十五岁。而就在二十五岁那年，祁家突然了婚帖。段凌拒绝。再然后遇到夏辰，遭背叛害死。

“我……”段凌忽然皱起眉，用手捂着嘴，“快……快让开……”

所以，段凌觉得自己和祁景锐在那七年间并无任何交集，所以怎么会在二十岁的这一天看到他？难是因为自己重生了所以事开始变得不一样？

“那个，你先让开一……”

段凌并没有注意这些微小的细节，他一见是他，就意识地放松了原本紧绷的神经，“你……你怎么知我在这？”

上辈的时候，段凌恨祁景锐，凭什么这个人让自己的烧得几近沸腾，但他却是波澜不惊

为什么总在这种时刻遇到他？

一瓶都倒光了，段凌还是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对不起……”

这句话才说完，段凌就用力地推开祁景锐，猛地蹲来，吐了。而他的一只手还紧紧抓住对方的衣角不放开。连呕吐的时候他都没有松开。

段凌到微微窘迫，对方总是看到他最糟糕的状态。段凌只好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喝多了胃不太舒服就……”

段凌又问了一次，“你怎么知我在这？”

段凌乖乖听话了。

疑地抬起，却不期然地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庞。

祁景锐觉得段凌是因为喝得烂醉了，所以才会一直用力抓着他不放。

段凌靠在对方肩，整个人是半睡半醒的状态。那一刻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上辈的背叛和惨死或许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只是为了提醒他要分清敌友，为了让他看清真正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