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路远真的是很生气。

“喝粥再睡吧。”邢路远看了看手上的塑料勺，想起以前经常被这种勺刮破嘴唇，就去厨房换了个瓷勺，一勺一勺喂给他吃。

他打开灯，看到沈桥倒在床边的地上。

“你还想再吐吗！”邢路远的声音很是恼怒，却没有再挣，“快放手！”

“盐糖。”邢路远说，“不知你这况应该喝盐还是糖，一起喝得了。”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问，“你肚饿不饿？我楼去给你买吃的。”

他不气沈桥，而是气自己。

“小远！”沈桥惊喜到不行，“你……”

过了一会儿，邢路远又来了，拿着一床客房柜里找到的被，铺在沈桥边，躺了去。

邢路远走到小区门，看到有个动的夜宵车在卖粥。

沈桥躺在床上叹了气，郁闷地闭上睛。

“我吃过了。”邢路远面无表地说。

沈桥笑了一声：“不用了，虽然我很想，但是怕你又说我氓。”

沈桥无意识地吞咽着粥，迷恋的神一直连在邢路远脸上。

“小远？”沈桥被突如其来的灯光刺了一睛，“你还没走？”

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地心？还没受够教训吗？

打开密码锁的大门，他没有开灯，借着月光把粥放在餐桌上，正打算离开，只听见卧室里传来“咚”的一声。

上完厕所邢路远扶着沈桥躺回床上，想到刚才买的粥，索拿了来。

“闭嘴。我只是怕你死在家里没人知，明天一早就走。”邢路远说，“有事叫我，没事就睡觉。”

“小远，不要生气，让我抱一，就一。”沈桥抱着邢路远，把脑袋埋在他颈间深深地呼，怔了一般重复说着，“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就一，不要生气……”

在桶前站定后，邢路远犹豫着问了句：“需要我帮你扶着小兄弟嘛？”

（二十九）

“你也吃一吧。”沈桥说。

“说好了，安顿好我就走。”邢路远从他手里接过杯，“你睡吧，我走了。明天一早记得打电话给你妈，让她过来照顾你。”

“不用了，盐糖就可以。”沈桥喝完了，犹豫了一还是忍不住问，“要不要睡在这里？已经很晚了。”

“怎么回事你？”邢路远赶快跑过去扶他。

邢路远叹了气，把沈桥的胳膊架在肩膀上，扶他去了厕所。

沈桥不顾疼，执意侧过去抱邢路远，被他挣开后不死心地又去抱。

邢路远走房间，顺手关掉了灯。

喝完粥邢路远扶着沈桥躺，帮他掖好被角，拿着空碗退了去，顺手关上了灯。

我的小远这么好，当初为什么会放他走，沈桥心想，这世上没有比我更蠢的人了。

“我想去上厕所的……有晕。”沈桥无奈地说。

刚才他真想直接回去就好了，这个人死不死和你有什么关系，但是

怪的味。”

邢路远听到动静吓了一，几乎毫不犹豫地就冲了卧室。

折腾了这么久他也饿了，要了一碗瘦肉粥一气喝完，最后想了想，还是给沈桥打包了一份，带上楼去。

沈桥的目光一直追逐着他，满是言又止，最终还是只在门关上的那一刻说了句：“路上注意安全，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