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予辰表复杂地看着一国之君亲自挖坑，觉得对方如此的接地气，他也实在客气不起来了，也跟着一拎衣摆蹲在旁边，把小狗轻轻放了去：“原来陛刚刚已经听见我和太殿说话了。这话说的没错呀，没有必要为既定的事实无谓的牺牲吧？我觉得那很傻。”

这是林湛一次看见他真正沉脸来的样，那张漂亮的脸孔也在这个时刻显平日里完全不会现的肃然和危险，然而他的心里的紧张却奇迹一般地消失了，反而因为觉到了一个真正的“宁予辰”而油然而生一种诡异的幸福。

林湛不动声地吐了一气，缓缓：“那个人，是叫季业吧？”

他说的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而不是“怎么想来的”，宁予辰可不是傻瓜，心中一升起了某种警惕：“的确是偶然听人说起来过，就无意中记了，不知陛何此言？”

林湛一边添土，一边好像笑了笑，没说话。

林湛沉默了一，觉得自己鼓了半天的勇气再不用来就要衰竭了，他压抑着心里面的紧张，尽量把语气放的平稳，绣着龙纹的靴还是忍不住在地上蹭了蹭：“这句话是你从什么地方听来的？”

“‘我们可以卑微如泥土，不可扭曲如蛆虫’——这句话我也听见了。”

林湛不躲不闪，坦然让他掌握了自己的要害，被宁予辰用力搡在了后的一棵大树上，树被他的后背重重撞击，顿时摇晃起来，满枝的花簌簌落，洒了二人一，天地间顿时清香扑鼻。

一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给人留来，季业两个字一砸脑海，连带着3022的系统信号都发了类似于接不良的“嘶拉”声，宁予辰猛地抬盯住对方，脸上的笑容消失无踪，在脑海里传来的一片嗡鸣声中，他倏地伸手，一把扣住了林湛的脉门。

他的手慢慢顺着宁予辰的手腕摸上去，覆在他的手背

林湛早就到了长明外面，两个人的对话从到尾听的一清二楚，其实他倒是有羡慕林徵，能让宁予辰那么真心实意地教育上一顿。

就算不是亲生的，但教□□的师傅竟然没有被皇上注意过，这也实在是有说不通，宁予辰奇怪地看了他一，了。

的衣摆沾染了泥土：“太从小父母双亡，生有些，你最后跟他说的那些话，怕是要让这孩琢磨好几天了。”

两个人量相仿，但当宁予辰视过来的时候，无端给人一种居临的压迫，林湛劣势，反倒放松地弯了弯角。

宁予辰知林湛武功不弱，这才不敢掉以轻心，一手就是全力以赴，没想到他这样不加反抗，手倒是有些重了。他抿了抿嘴，却没有表来，反而沉声：“你不属于这里。你究竟是什么人？向我示好的目的是什么？！真正的林湛在哪里？说！”

宁予辰又：“不过陛既然听见了我们说话，我倒觉得那个黄师傅很有问题，这种人实在不宜留在太殿的边。”

林湛把土添平，站起来，仔细将手中佩刀上沾的泥土净，这才递给了宁予辰：“我知了。以前没有注意过这个人，我会把他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