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

两个人，一张旋转的椅，就可以很幸福。

只用了五分钟，许宁逸就了决定。

许宁逸表示明白了。

“你是留普通班吗？”

许宁逸脑海里乱的，之前只是知他爷爷活不长久了，但当他知那个老人真的去世时，又有一种很不真实的觉。一个生命的消逝，突然得叫人来不及反应。

钱珝大概也有与他一样的觉。

五月底，赵又找他谈了一次，见他态度决，也没有再他。

“是啊，留普班，你呢？”

憔悴了很多，胡拉碴的。

不过平均成绩确实比他们普通班就是了。至少前一百有六成是这两个班的。

不过他倒真没有想重班的想法，他们一两个重班，的可严了，他们周六上选修，人家就是周考，还制住宿。

“你回去考虑一，重班既然被叫重，相较于普通班，学校自然会投更多。”赵以为他只是不懂其中的区别。

五一后的期中考，许宁逸全班第二，成绩来后，赵就把他喊去办公室。

许宁逸疑惑了几秒，跟钱珝挥挥手，往教学楼跑。

“赵说有很重要的事，要你去她办公室。”

“刚刚你爸爸打电话过来，说……你爷爷今天早上去世了。”

“英雄所见略同！”

许宁逸撇撇嘴，他的成绩，在重班也不差，既然在普通班也能达到重班的程度，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跑重班？

“许宁逸！”

“以后有地方可以跑了。”

许宁逸背着书包，在校门看见了已经一年多都未见到的老爸。

对于不熟悉的人的离世，大分人都只会有唏嘘，但许宁逸面

椅转回来。他们重复着这个动作，乐此不疲。

办公室里只有赵一个人，在纸上写着什么。

见到许宁逸，他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就让他上车。但许宁逸持先回家一趟。

“……对了，你是准备学什么？”

“啊？”许宁逸不知分班还是要来问当事人的。

许宁逸僵了一，他想起来躺在病床上那个枯的影。

六月八号之后的一次育课，钱珝特意跟他谈起这个问题。

“确实，但重班资源更好，会有更多保送、参加竞赛的机会，师资也会好一，”赵见他一脸迷茫，叹息一声，“你先回去考虑一，如果想重班，六月之前跟我讲，因为还要要填表。”

团支书突然跑过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嗯，这样想的话，改成咖啡馆也很好。”

“你爸爸现在在校门等你，你快清一书包跟他走！”

不过不再怎么提前预见，在那个人真的离去的时候，都会措手不及的吧。

“理，我学理科。”

“嗯，你理科成绩确实比文科好很多，”赵看着他的成绩单，“理科有两个重班，你有去的意向吗？”

“可是……不都是考大学吗？”

很幸福的两个人。许宁逸觉得他们边的空气都是柔的，两个已经走过青年时代的人，缓慢的靠近，没有过度的激，不会莫名的冲动，不害怕伸手只会抓到虚无，因为他们都知自己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