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是想刻意挑拨！”

古丁龄没有吭声。

阮舟摇沉默片刻，又dao：“你说这影石半真半假――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古丁龄dao：“事是真的，影石是假的。”

阮舟摇dao：“怎么zuo到的？”

古丁龄dao：“影石只能承载记忆，又或是记录正在发生的一切。”

阮舟摇dao：“但若刻意表演，影石中的画面会断断续续！”

若真能造假场景而制作影石，那么阎浮提也不会有“影石不能造假”这话的存在了。

古丁龄沉默了片刻，dao：“正在发生的事多有破绽，但记忆，却可以制造……”他低声dao，“只需ru幻境，制造一段记忆……便连幻境中的自己都不记得自己shenchu1幻境，影石也就不会察觉……”

“……这法zi，阎浮提中有多少人知dao？”

古丁龄dao：“我是无意中知dao的，只有我知dao。”

阮舟摇闭目，但只觉得自己经络鼓胀，极力压抑着爆发的冲动。

只有他知dao，只有他知dao……

若前世范飞平的影石也是造假，那是不是只可能是古丁龄，教了范飞平？

石西境中的凌迟酷刑，后来被方疏华撞破此事，他才被古丁龄救了chu去……

古丁龄到底骗了他多少事？他会不会从tou到尾都错怪了江映离？

古丁龄min锐地察觉到了阮舟摇压抑的qing绪，跪了xia去，dao：“君上，事qing是真的，只是影石――是我ru幻境时重新经历，所以才能制chu！”

阮舟摇扭tou，冷冷地dao：“事qing是真的？那蓬莱掌门赵利怀，说若不是你，我父母也不会死――你不解释解释？”

古丁龄一惊，竟是俯首，拜了xia去。

阮舟摇却不放过他，厉声dao：“说！！”

古丁龄shenti微颤，dao：“君上真的想知dao？”

阮舟摇dao：“你给我一五一十地都说清楚！”

古丁龄抬起上shen，跪坐在原地，却是咬牙dao：“好，君上！”他仿佛xia了什么决定，“既然你想知dao，那我就都告诉你！”

※

北界州客栈。

那时的北界州，已有重华名xia“蓬莱仙乡”的产业。

重华有峰名曰蓬莱，因重华弟zi遍及天xia，蓬莱峰主想要让自己的弟zichu行方便，便在各州界chu1都开设了名为“蓬莱仙乡”的客栈。

“阿古，你见过重华教的功折散人么？”

阮落岸彼时还不叫zuo阮落岸，刚与古丁龄一daojin阎浮提没多久，对一切都很新奇。

古丁龄dai着个斗篷，遮得严严实实的，与他同坐在蓬莱仙乡客栈二楼，gan1巴巴地dao：“没见过。”

阮落岸dao：“听说他于棋dao也好生厉害，而且琴棋书画都很擅长……”

古丁龄dao：“阎浮提正dao魁首，君上还是莫要去招惹的好。”

“哈哈。”阮落岸却是笑，戳了戳他的胳膊，指了指酒楼xiatou的人。

“……你看，那是不是就是功折散人？”

赵京海并不经常chu山。

但那时chu山，是因为北界州的空间有些动dang的缘故……

空间动dang，偌大阎浮提没有几个修士能够察觉。

但赵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