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门，几步跃上别墅正门前的台阶。“你们留在外面。”他扫了一四周扛枪警戒的士兵，关上门。

        太阳已经彻底落了，房屋里静悄悄的，寒冷的风在一扇扇门之间游弋，路德维希心中的警铃一声过一声，忍耐不住地打开了客厅的灯开关。一切正常，除了没有气腾腾的晚饭，早餐剩的香片和吐司圈也没收拾，地上留着几个浅绯的脚印。

        路德维希一厢愿地认定为是弗朗西斯即将临盆的疲惫导致他无力理，但当他一如往常一样打开卧室的门时，他宁可从未从前线归来。

        血，满地淌的血，致的墙纸上飞溅可怖的血迹，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拥有如此大的血量，除非――路德维希抬的动作卡顿了一，那个瘦弱的影抚摸着本该浑圆的肚，用扎满玻璃碴的手，一，又一，细细密密的伤布满了雪白的肉，半截断裂的玻璃瓶没腹腔，拉开了一巨大的狰狞伤。另外半截玻璃瓶横在一堆碎肉里，有手有脚，路德维希不敢想象那是什么，他的理智早已被冲击成一片空白。

        当他再次开时，声音已经粝难辨：“你他妈了什么？你这个婊，你了什么？”弗朗西斯无法回答，他的咙被失控的德意志死死扼住，缺氧带来的烈晕眩，斑驳的黑块漂浮在他前。来自腹豁的剧痛已经麻木，伤的肉浅浅地结在了一起，大量失血带来的温降让弗朗西斯觉自己正在死去，每一寸躯都在哀嚎着朽烂。

        “是个男孩。”孩的vati突然没没尾地来了一句，小小的尸块穿过父亲的指落在papa间，路德维希的声音冷的像冰，即使是1939年他向卢卡谢维奇达“但泽或战争”的最后通牒时，都未曾如此接近地狱的回声。弗朗西斯的被在孩的血肉间，而路德维希暴地解开军，借着产的血与羊，狠狠地了弗朗西斯的。尚未愈合的肉被再次撕裂，法国人无声地惨叫着，早夭的第三帝国的血了杀害他的人嘴里，弗朗西斯被血腥味呛住了，呕起来，很不巧引了路德维希的注意力。

        德国人揪起弗朗西斯血迹斑斑的发，没有停止近乎残暴的侵犯，而有力的手掌卡住了弗朗西斯即将闭上的嘴。法国人呜呜地哀鸣着，尖被不容抗拒地贴上一块腻冰凉的东西。

        是一块带血的肉，嵌着碎玻璃碴、被砍得面目全非的胎肉。

        是他未命名的孩的骨血。

        弗朗西斯剧烈挣扎着，可那肉却一块接一块地从间被，过咙，留甜腥而黏腻的。弗朗西斯哭了，泪和血为一，死去的孩回到了生育他的腹中。

        “你听，他在呼唤你，欧罗巴在呼唤你。”那疯狂的恶掐住他的腰，在他耳边一遍遍重复，血腥味淹没了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