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衍抿了抿唇，有疼，他不知该怎么说。中考前那几天，他的确怀疑过，甚至几乎笃定了，只是薛疏的第二人格来去匆匆，待的时间太短，没能给他求证的机会。再加上，他当时也不太敢面对，所以自欺欺人地当作没有发生过。

薛疏脑里一团乱，他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但他知，绝对不能再在夏之衍面前多待一秒了，否则他会控制不住自己，说什么伤人的话。他一醒过来，就听到夏之衍说要给另一个他弹钢琴。这就说明，夏之衍和那个人是早就认识的，和他的另一人格是认识的。

他只是抖着手拉开车窗，转就去了。夏之衍车开得很慢，但还是有几码的速度，吓了一，急忙停车，伸手去拽薛疏，但车门已经被关上了。

薛疏整个人都很迷茫，他仿佛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得晕转向，不知视线该落在哪里，也不知一步该什么，既愤怒而惶然。

而他一直被瞒在鼓里。

随后他又问：“谁回来？回来？你如果是第一次见到他来，你为什么要说回来？你很早之前就认识他？他妈的他是谁？”

外面的夕阳。

而他刚才醒过来时，听到夏之衍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和那个占了他的的人说的。

刚才在很短的时间他想过了，这次他是被行封闭起来快一个多月，期间的状态更接近人事不知，那么占用他的的那个人，是谁？

所以准确来说，他应该是那个时候，就猜测到，上一世的薛疏有可能回来过了。

夏之衍了眉心，不不顾地将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就要去追。

薛疏也就没再往更多方面想了――

夏之衍怎么可以？

“那时我只是怀疑，真正知你回来，是这一次。”夏之衍伸一只手搭在他的胳膊上，竭力放柔了声音：“你先冷静，我们回家，然后找李恣过来。”

结果薛疏走了几步，又回来站在他车窗旁边，低来，定定地注视着夏之衍。

而这种状况，在之前一共发生过两次，只是那时候时间不长，他只以为是脑里现短暂的记忆混乱，而且也去医院看过，挂的是普通科，没检查来什么，医生让他注意休息，除此之外没有提到别的。

薛疏没办法在车里继续待去了，他浑发冷，想到了很多可能。他意识地就像只炸的猫一样想要炸开，眶发红，可是拼命又给忍住了。他竭力让自己平静来，没有发脾气，也没有说狠话。

还没等夏之衍回答，薛疏就问：“是不是中考前，你就知他的存在了？”

他就算想一千遍，想一万遍，怎么可能想到发生这种状况？

薛疏跟没听到后半句似的，他眶通红，捕捉到了两个关键词：“‘回来’？‘你’？”

夏之衍把车开得很慢，这车他和薛疏一起去买的时候，就定制过了，车窗涂了隔层，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他咙有嘶哑，逆着光本看不清神，眸却带着几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