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觉得踏实的，也许是粉笔划过黑板的轻微的著力，又或者是，从尖缓缓吐的那些沾着历史气味的名字。

洪老大要，那恒哥就只能不了。

谈判的结果，就是张恒不可能回到从前，快乐逍遥地当他的恒哥，而必须背起书包，不，是拿起讲义，继续当他的张教授。

「我现在白转黑了嘛。黑不就这样？卑鄙、无耻、独裁，霸，不要脸、不讲理、耍氓、使用暴力、为所为，把白的说成黑的。如果我喜的人不听我的话，我就用他最疼的弟弟来威胁他。」洪黎明唇角一扬，透的危险气味，笑得邪气四逸，「怪不得这么多人都想混黑，当老大，实在是觉太了。」

如今掐指一算，洪黎明的拳比他，而他那个不争气的弟，又正好落在洪黎明很很的拳里，如果自己不低，那张平就要挨拳。

「吕后虽然对她老公刘的几个儿非常残暴，但作为中国历史上少见的女主，她对国家的治理……」张恒忽

」

亏他还以为雨过天晴，会迎来阳光万丈。

张恒看着镇定自若，毫不脸红的洪老大，凉凉的倒一气。

「对！老就是说话不算数！怎样？又要说你是在玩吗？又打算把老到吐血吗？洪黎明，恒哥我警告你，如果你再像上次那样玩老的，我们彻底玩完！一辈玩完！」

「你说话不算话！」张恒拎住洪黎明睡衣的衣襟，霸气十足，「你昨晚说以后再也不搞我弟！」

每次踏上讲台，都不由自主地一阵心虚。为了逃避负责的心，只好全神贯注在讲义上。说来也奇怪，时间一秒秒过去，觉着教室宁静的气氛，双脚所站的这一小块地方，似乎渐渐变得踏实。

「小恒，我不会玩你的，我对你的比珍珠还真。所以，如果你不听话，」洪黎明像讨论天气一样云淡风轻，「我就找人揍你弟。」

「你你你……你把脸转过来，我要好好地看清楚。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姓洪的吗？那家伙从前虽然也很无耻，但还不至于这么没底线。」张恒瞪着他圆溜溜的乌黑大，上上地打量近在咫尺的男人，「你是不是逃亡途中被人了降，让鬼附了啊？」

教授？

虽说张平那小忘恩负义又毒，有时候连张恒自己都想揍他，但他当哥哥的揍弟弟是一回事，让别人碰他弟哪怕是一发，又是另一回事。

老……明明是条江湖好汉啊！

「我说我不搞他，又没说不会找人揍他。搞一个人，和揍一个人，是有本质区别的。菊花残和断几肋骨不是一回事。」

「同学们，我们今天继续讲汉惠帝他妈的故事，咳，吕后。」张教授又穿得整齐净地站在讲台上了。

第十四章

张恒愣了。

为了张平那小不挨揍，三个月的任务还是必须到底。

不也没办法，谁让恒哥混了十几年黑，早就跟着他心目中的男神――策哥，信奉了一条铁律，真理只掌握在拳的人手里。

遇上这种以最正义公正的态度，行最氓无耻之事的貌岸然的混，等于掉直通地狱十八层的黑的坑里去了，哪来的阳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