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集市上依旧火朝天，行人来回地打量着各种摊。

“你再说一遍？”姜戟瞪他，“你说我丑？”

呆瓜被他吓得连连后退，最后被自己紊乱的脚步绊倒，瞬间愣愣地低看着地板，“完，完了，底有，女鬼绊我。”

说罢，他直接把竹篓背了人之中，边走还边大声，“来咯，昨天刚摘来的新鲜西瓜，一斤两文钱，先来先选哟！”

姜戟：“……”完了，彻底完了。

呆瓜无法，只好着姜戟的要求给他把发剪到最短。

他的声音亮，行人又见他还是个小孩，想他不会骗人，很快就被他引过来。

“你这死呆！”姜戟暗骂，追去的动作十分暴躁，“我都不嫌你蠢，你怎么敢嫌我丑！”

正午时分，阳光直把地面烤得发。

等到姜戟反应过来自己这个行为有多愚笨的时候，动作都僵了几分，他回看向呆瓜，“我刚刚是不是和你爷爷很像？”

呆瓜认真地，帮忙踩着地板，“不，不许欺负我。”

不消会儿功夫，姜戟就带着空空如也的竹篓返还，“你看如何？”

呆瓜坐在树荫底，面前摆着两只装满西瓜的竹篓，可却不同于别人，半天憋不一声吆喝。

瓜从竹篓里拿来，逐一数数。不过他脑袋实在顿得厉害，十手指数完就乱了一团，不得不又重数一遍。

第四章

呆瓜摇摇，“以前，没，没卖过瓜。”

“啊？你，你还剪啊？”呆瓜被姜戟拖着走，听到这话不免有些震惊。

姜戟，递给他一把剪刀，“直接剪到最短。”

“可……”呆瓜有些迟疑。

“怎么，不好看吗？”姜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很是满意，不过话里却问得客气。

“姜姜，厉害！”呆瓜拍着手衷心地夸奖。

姜戟坐在门槛上，听着呆瓜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数数，终于站起了走到他跟前，“呆，一共三十个。你别数了，过来帮我剪。”

“姜姜！”呆瓜喊得撕心裂肺。

姜戟很是疼，心想女鬼这坎儿是迈不过去了。

“不好看，丑。”呆瓜意识地回答，对上姜戟愠怒的神，立刻退后好几步。

姜戟的五官本就深邃，剪短了发更是把朗的线条衬托得完，剑眉星目几分英气。

但乎意外，呆瓜竟然附和着，“不，不好看。”

“你，你……”呆瓜看着姜戟，半天说不上话，倒是把姜戟闹了个脸红。

“呆，你以前都这样卖瓜的？”姜戟把稀饭随手一放，小步挪到呆瓜面前。

“怪不得。”姜戟站起，着酸痛的膝盖，自信满满地开，“让我来教教你如何卖瓜。”

姜戟连忙走过去，用脚踩着土地给呆瓜气，嘴上还念念，“坏女鬼，以后离我们家远，不许再来欺负呆。”

呆瓜思考了片刻，“好，好像是……有。”

“听话。”姜戟安抚地拍了拍呆瓜的手背。

姜戟难得有了神，正打算换上另一只竹篓继续叫卖，却看到呆瓜偷偷从难当的竹篓里摸一个西瓜，嘴上说，“留，留一个。”

“你想吃？”姜戟不解，地里还有很多，再想吃也不必

姜戟没有胃，端着一碗凉稀饭蹲在地上，久久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