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市第一怎么了，对你严格要求有错吗！”杜建成被激怒了，他一把拽住杜暄的领，怒吼，“老供你吃供你喝，你要什么给你买什么，对你就一个要求，好好学习，你学什么了？啊？”杜建成吼完，用力一推，杜暄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挂在肩上的书包落在地上，从侧兜里摔来一手机。

杜建成把手机丢给周曼，从餐桌边一把拽过杜暄，喝问：“说，钱哪儿来的！”

“攒的？”杜建成说，“这手机要四五千，你怎么攒能攒那么多钱来？还敢说瞎话了，杜暄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你简直就不可救药！我看就是平时太惯着你了，你小就是欠打。”

第28章

颤抖着看起来更加惊人。

完全没有所谓“女朋友”的痕迹，载的APP也寥寥无几，大分是“小猿搜题”“百词斩”之类的学习件，并没有游戏。

“偷”？这个字竟然是从自己亲生父亲的嘴里吐来的。

杜建成一把把儿抓过来，狠狠一巴掌扇在了杜暄的脸上：“你哪儿来的钱？偷的？还是借的？”

“你哪儿来的钱！”周曼一扑过去把手机抓在手里，“啊，哪儿来的钱买手机？”

杜建成拿着手机咆哮：“给我把锁打开！”

“我……没有，那是我攒的。”杜暄的耳朵里嗡嗡直响，脸上辣辣地痛，他被杜建成晃得有儿晕，脚直发，整颗心都被攥紧了：

杜暄的脑袋嗡的一就大了！

周曼忽然哭了起来：“杜暄你怎么对得起我？你让我太失望了，我一直到跟人说你是个多么多么优秀的孩，可是……”

杜暄整张脸都是木的，他知泪在，但却受不到。剧烈的耳鸣让他听不清，痛的脸颊让他无法说话，杜暄抓着父亲的手，只是拼命摇。

杜暄靠在餐桌边，没吭声。段建成了几，抓过杜暄的右手把手指在home键上，屏幕闪了一，亮了。QQ和微信全是99，绝大分是班级群里的信息，私聊的只有孙睿和林廷安，不约而同地问“怎么样了”、“你没事儿吧”。杜建成退微信去翻相册，里面的照片不多，大分拍的是留在黑板上的作业。

那是个男生！

杜暄嗫嚅一声：“攒的，平时的饭费和打车钱。”

“您觉得我应该到一个什么度？全市第一吗？”杜暄终于忍不住了，那句“别喊我妈”击溃了他所有虚假的叛逆，骨里那个懂事韧的杜暄毫无防备地被这样一句话丢到了冰天雪地里。

“我……”杜暄从未见妈妈这样过，他被吓住了，不禁退了一步。

周曼忽然想到了什么扑过去抓住杜暄的手，生生地把他从杜建成的手里抢了过来：“杜暄，你说，这是不是补习费？你是不是把我给你报补习班的钱拿去买手机了？我说你学习成绩为什么一落千丈，你拿着这些钱除了买手机还什么了？玩游戏？谈女朋友？”

杜暄张了张嘴，忽然就不想解释了――还有什么？他们还能怎么想我？杜暄自嘲地笑笑，原来在他们里，学习差的人就是这样的，原来，“杜暄”这个名字只跟学习成绩相关。

剩一些拍的是运动场，画面中有一个奔跑的背影，穿着醒目的短跑服，迎着阳光大步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