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暄打了一个嚏，他已经冒两三天了，不严重，就是鼻得厉害，嗓也很疼，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直到昨天晚上，周曼才发现儿不对劲儿，拿温表一量发现没发烧以后松了气：“小暄，你去柜里拿两袋冒清。”

“拿着呀。”周曼把钱给杜暄，推了他一把，“快走，别迟到了。”

周曼皱紧眉：“这静在想什么呢，怎么能教孩斗地主呢？小小年纪不学好。”

“好什么？”周曼没好气地说，“背背单词最训练记忆力了，想算算术，儿数学题，奥数什么的，不比打牌？”

杜暄懒得吃药，反正吃不吃都是一个星期的事儿，周曼也没留意。

杜建成不耐烦地说：“跟那个有什么关系啊！”

周曼从沙发上抓起杜暄的书包放到玄关的鞋柜上，一边说：“小暄你要争气，爸爸妈妈挣儿钱不容易。你看你现在，每个星期光各种学费就一千多，你不努力学习你对得起我跟你爸爸吗？”

杜暄轻轻地“哦”了一声。

周曼不耐烦地看一表，冲里屋喊：“老杜，你想着给刘局打个电话先约一时间，最好就今天，一会儿我去饭店定位。”

周曼烦躁地走了两圈，忽然冲杜暄说：“杜暄你快儿吃，一会儿上课别迟到了。”

杜暄孤零零地站在灌满寒风的楼里，默默地听了一会儿后背着书包楼了。

杜暄闭上了嘴，默默地站在玄关换鞋。

杜暄从三楼冲来，林家大约是玩得太开心了，笑闹声隐隐回在楼里。杜暄站在林家的门听到林廷安笑得都不上气来了，呛得直咳嗽。

杜暄要上的是英语班，一个班不到二十人，今天和另外一

周曼不老公说什么，冲着儿说：“我告诉你杜暄，一定要考上师大附中啊！”

杜暄拿着钱，刚走到客厅就听到一阵笑闹声从窗外飘过来，林廷安尖声叫：“抢地主抢地主，我要抢地主谁都别跟我抢。”

不一般啊……”

两个人在客厅里嘁嘁喳喳地议论着，坐在餐桌边上的杜暄加快了吃早饭的速度，他想赶紧离开这间屋。

然后就是朗的笑声，夹杂着林父林母开玩笑的声音：“林廷安，你小是要上天吧。”

“在您那屋的床箱里。”杜暄的声音有儿嘶哑，“我先走了，等今晚回来再找吧。”说完，他立刻逃离了这间屋，关上门的瞬间，他听到周曼说：“老杜，想着把那瓶贵的红酒带上。”

这会儿听到杜暄打了个嚏，周曼忽然想起来：“小暄，你穿的薄不薄？你那件黑的棉服呢？”

杜暄没说话，端起杯努力把喝去。

杜暄鬼使神差地争辩：“打牌可以训练记忆力，也可以训练心算能力，好的。”

“我告诉你，只有现在努力学习以后才能轻松，如果你爸爸当初听我的去读个在职研究生，现在可就轻松了。”

“嗯。”周曼从兜里掏一百元钱给杜暄，“给你儿钱，今天爸爸妈妈晚上回来的晚，中午和晚上你自己买儿东西吃。”

这句话是关于杜暄这场病，周曼说的唯一一句。

杜暄盯着那张粉红钞票，跟仇人一样。

杜暄依然轻轻地“哦”一声。他放碗站起，“妈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