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哥，你什么时候跟蒋结婚？都老大不小的年纪了，好好为自己考虑考虑吧，北京的房那么贵，新房准备好了吗？你那个小公司恐怕赚不了多少吧，要是钱不够，知会我一声，我去跟我养父讲，一千万两千万，都好说。你看，我现在好得很，有钱有车有房，日比你风光得多，你能为我什么呢？咱们以后还是别见面了，有什么需要你就跟我讲，其他的就算了吧，免得别人说闲话，好歹我是江家长孙。对了，你以后喊我江楠吧，小淼小淼的，俗气，也容易让人误会，以为我是哪个山里来的穷小。行了，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再见。”

依旧没见江楠有什么反应，江华杰合上书，不悦地皱起眉：“你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江楠没去接，只是用手胡乱抹了把脸，仰着巴无所谓：“你要笑话我就笑吧，我就是个怂包怎么了？我乐意。”

江华杰拿着本书坐在椅里，心思却不在书上，一双睛随着江楠移来移去，直到他走到床边躺。他翻过一页书，漫不经心问：“你今晚去哪儿了，这么晚回来？”

“小淼，你说什――”

江华杰又：“把王磊调给你，可不是方便你夜不归宿的，要是以后还这样，你就等着每天班跟我一起回来吧。”

只是一时过瘾的代价，似乎也太惨痛了些。江和森会因他的话受到伤害，难他就能全而退了吗？

江楠的心，难以抑制地沉到谷底。

要说我是白狼了，你说是不是？”

王磊默不作声把手帕往他手里一，绿灯亮了，他转专心开车。

江楠瞪着那块帕，过了会小声嘟囔：“我欠你两块手帕了……”

江华杰被他吼得发懵，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当时就火了，他甩了书，几步跨上前，要把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人抓来教训一番。可等他把江楠揪起来，才发现这骂人骂得凶的反倒受了天大委屈一般，眶红通通，里光闪烁，偏偏还要忍着不让泪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的模样。江华杰郁闷了，扬

江楠心里其实慌得很，他知经过刚才，他跟江和森的关系或许就这么完了。可他就是不控制不住，那一刻不止脑袋发，全上都发着。那番话让他很痛快，那种恶意伤害人之后的痛快，他想，难怪有人喜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原来这是件这么过瘾的事。

两败俱伤，说的就是这个了吧。

江楠缩在被里睁着，不搭理他。

前突然现一块方巾，他转过来，王磊从前边扭看他，把手帕又往前递了递。

江楠关了机，把手机丢到一旁，侧过脸望向车窗外，车遇到红灯停来，一群人有说有笑从车边经过，他愣愣看着，别人怎么都他妈那么兴呢？有什么事那么可乐，怎么就没让他碰上？

哪知他话音还没落，江楠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从床上坐起来，瞪着发红的眶吼：“听话听话！难我天生命比别人贱，天生是才命吗？！谁都要我听话，凭什么！你们是我的谁？凭什么跑来对我指手画脚！你们知什么？！连个屁都不知！你们有什么权利在我面前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