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街上没有，小摊上没有，店铺里也没有，这人涌动里，没有他要找的人。

整整一天都在路上奔波，疲倦得很。夜幕降临时，江楠提了桶上楼，到分给他的房，房门销一栓，在江南夜晚料峭的寒气里草草了个，也懒得提去倒了，就这么钻到被窝里。被是厚实的棉絮，足足十多斤重，这么沉沉压在上，起初还不适应，等和起来，就觉得无比安逸踏实。

江南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多么冷漠的人，在她的怀抱里，也只能将心灵深的柔敞来。

几间屋虽然提前让人打扫净了，却从来没开过火，这一家人又都是不会活的，幸好本家安排了附近村里几个农妇来帮忙，不然连个都烧不起来。

他照昨天的路线，顺着河岸往外走，走到一半遇见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江华杰，本想打个招呼就略过去，江华杰却一直盯着他，他只得停来。

竹林间有一条小，江华杰穿一件藏青立领衣，双手兜站在那儿，微微仰着，不知是看这片天还是看这片海。

，其他人也都对号住，除了最左边江华为那间空着，几间屋都住了人。

江楠不自觉了神。

江华杰转了转，看见倚在窗边的江楠，江楠也看见他了，隔这么远，其实看不清表，两人的目光透过对方，不知落在何。

江华杰忽然慌了起来，他今生都没有这样陌

江华杰顺着人走到一岔，正要回跟江楠说话，却发现方才一直安安静静跟在边的人不见了。他立转看向来路，人攒动，接踵摩肩，没见江楠的影。一莫名的焦躁从心底升腾而起，江华杰掏手机，却发现屏幕漆黑，昨晚忘记充电了。压抑着急躁，他拧起眉往回走。

没了江华杰来打搅，江楠一觉睡到大天明，才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雀啼鸣叫醒。他在被窝里伸个懒腰，披上外套爬起来，开了窗将探去，昨天的雨已经停了，太阳在竹林里落斑驳的影，满世界的绿，清新的空气，跃林间的灵，这是江南的早晨。

“我也去。”

其实本来不必这么麻烦，一家人总共也只在这待个三天，在县城随便哪里找一家酒店旅馆不是更方便？更何况早有县里市里领导得到消息，争抢着要来献殷勤。只是老爷执意要这样，大家只能任他安排。

天气十分晴朗，还未到镇上，江楠就已经得脱了外套。

“去镇上看看。”

因为清明在即，镇上这两天也很闹，大街上人来人往。昨天没仔细看，江楠现在才发现，街两边开满了各种小店，卖衣服的、碟片租的、批发副品的、理发的等等，镇一反昨日的宁静，将它另外活泼的一面展现在客人面前。

明天才是祭祖正式日，今天只一些准备工作，江楠这样的小辈搭不上手，他心里早就得很，趁着个空隙跟司令夫人说了声，要去镇上转转。

早饭还是村里人送来的，大锅香糯的米粥，自制脆的小菜，还有镇上唯一一家早店品、两面焦黄中间绵的煎包。十分简单的样式，江楠给吃撑了。

“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