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婶走过来，从一堆行李中掏一包麻花给他，“先应付着，我这就去。小孩家家的，别瞎说，好好一人有手有脚，还能被饿死？随便把米掺都能熬一锅粥来，我看你啊，不是饿死的，就是给懒死的。”说完还戳了戳他额。

“再见，哥哥。”

他在那天晚上拨通了从肖彬打听来的号码，电话接通的一瞬间，他竟不知要说什么，白岂在那喂喂了好几声，他才找到自己的，磕磕巴巴：“阿、阿白……”

许婶楼楼上转了一圈，笃定：“江先生最近都不在家吧，他那屋连人气都没了。”说完她又碎碎念叨：“外的小妖果真不能小瞧，缠得人连家都不愿意回了，哪个地方能有家里好，作孽哦……”

“可不能，你别把我厨房祸害了，你还是当个小饭桶就好，有婶在一天，就一天不会饿着你。”许婶整理好东西，麻利地穿上围裙了厨房。

酒吧闪烁的灯光是一片群乱舞的景象，空气中弥漫着厚的烟酒味，边上一个稍安静的卡座里，江楠端着杯酒，他边上是肖彬，对面李元吉等人搂着个小男孩小女孩正调笑。

“再见。”江楠对着手机里传来的结束音：“再见，阿白。”

他久久地握着手机，很长一段时间后突然轻轻叹息了一声，却不知为什么要叹气。

“对，是我。”江楠松了气，不自觉笑起来。

江楠坐在客厅里，傻笑着把一段麻花嚼得嘎嘣嘎嘣响。

江楠合地摇晃脑，一副被戳得东倒西歪的样，嬉笑：“我有手有脚还得会厨啊，不然婶儿你教我两招，看我哪天饿狠了自己饭吃。”

“你们两个，”李元吉突然放开边的男孩儿，指着他们俩：“果真一个都没看上？你们这要求也太了些，哥哥店里最好的货，

“哦哦……”江楠忙：“你去忙你的，我没关系。”

隔了一会，白岂才开，他的语气又恢复正常，仿佛刚才的锐利只是江楠的错觉，“没有，我很兴，哥哥，我们找个时间见面吧，我好久没看见你了。”

“诶……”江楠脸上笑容僵住，过了好几秒，他才小心试探：“你上一次回来，跟沈家那位小上报纸，我看见了，我问过一个朋友，他正好认识沈家人……阿白，你不兴了吗？”

长，变得不太像白芸，大概是像他亲生父亲。江楠离得远，看不清他面貌，只是觉得神还不错，他就放心了。

那沉默了很久，江楠以为打错了，忍不住又唤了一声，才听白岂轻声：“哥哥？”

江楠坐在沙发上着肚，有气无力地叫唤：“婶儿，别其他的了，你先给我碗面吧，饿死我啦……”

“好啊，你决定什么时候，我都有空。”

节假期最后一天的时候，许婶终于从她老家回来了，这些天饱受吃饭问题困扰的江楠激动得泪盈眶。

“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你知我回国了？”白岂说，他的语速很快，带着质问和拒人于千里的冷意。

“那好，改天等我安顿好了再和你联系，现在我这儿有些事，不能跟你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