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两人中间隔着整整一张长条茶几，江楠还是意识地往后靠了靠，似乎这样就能离江华为远一，“我还没想清楚……”

抬看了江楠一，又撩，好半天才：“去哪儿了？”

江华杰没有说话，他把报纸跟镜丢到茶几上，整个人往后靠沙发里，双交叠，十分放松的姿态，但他的神却锐利又冷冽，从刚才到现在，终于落到江楠上。

“你昨晚跟你四叔喝酒去了？”

“你是在怪我不给你事？”江华杰挑起一边眉看他。

江楠坐到他对面沙发上，说：“从我哥那回来，今天在他家吃的饭。”

“李主比我更适合我这个位置，我什么都没……这对她太不公平了。”

“不会了，只是我跟启文之间的一小矛盾，并不要紧，我不会让它再发生了。”

一直等到他的影完全消失在楼梯，江楠紧绷的才慢慢放松，长长地了气。他不明白今晚江华杰怎么会突然回来，因为在外有房，一个月中江华杰在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最近却有些频繁，而且……想起另一件事，江楠脸有些难看。

他晃晃脑袋，老老实实：“对不起，爸爸，我忘了。”

“谁？”话题换得有快，江楠没反应过来，惊讶地抬，对上江华为的视线，他心里一抖，上转开，“你说四叔？我没有跟他一起，昨晚我一个人不小心喝多了，后来是王磊送我……”

“我听人说，你今天在公司跟启文吵架了？”

江楠心怀惴惴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爸爸，我想辞职，可以吗？”

江华杰似乎被挑起了兴趣，他放双脚，稍稍前倾，双手交握手肘支在膝盖上，看着江楠：“其他的什么？”

“好不好轮不到你评价，告诉我怎么回事，我不想明天去公司又听到满天无关紧要的言。”

“什么？”江华杰微微夹着眉看他，他方才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并没听清江楠讲了什么。

江楠垂，“对不起，爸爸，是我不好。”

“我、我想辞职。”

“为什么？”

是了，他一直没清是怎么遇上王磊的，要是没有江华杰的指示，王磊不可能会来接他，但是江华杰又怎么知他喝醉了？他明明记得昨晚了酒吧，之后的事忘得一二净，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又扯上一个四叔？

他房间

江华杰并没有继续追问，事实上昨晚的事他甚至比江楠本人更清楚。他将交叠的两条换了个位，就这么沉默地坐在沙发里，既不说话也不动弹，跟尊雕塑一般。

“不、不是，”江楠脸有些发白，他竭力遏制从心底冒的本能的恐惧，用尽量快的语速：“是我自能力不足，不适合这些事，况且现在启文来了，我留不留在公司没多大影像，如果可以，我想其他的。”

“那么等你想清楚了再来跟我谈辞职的事。”江华杰突然站起来，不同拒绝地丢一句话，转离开。

江华杰没回应，又翻过一页报纸，似乎已经被新闻容引了全注意，并不搭理江楠，大概过了十多分钟，他终于合上报纸，取镜拿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