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丽的炽天使长的中竟然有着光。

那是，看见无数天使在战争中的牺牲，亦是看见光暗平衡背后的代价的悲哀。骄傲如路西菲尔，也有无法面对的事，不到最后一步，他绝对不会为了大义牺牲天使。

“……唔。”托拜厄斯还想问去，就被阿贝尔用手捂住嘴，行制止了。托拜厄斯不解的看向阿贝尔，阿贝尔示意他去看路西法的神。

阿贝尔的嘴唇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又被什么东西堵在咙里。在他之前，托拜厄斯先打破了殿的寂静，眶发红的呐呐说：“陛，这场战争的目的真的是为了削弱天堂吗？”

让我背负着污名，背负着地狱之主的名字……直到死亡。

在这一刻，他深刻的明白天使的善良。

路西法将路西菲尔的神印心底，嗤笑一声，愿意为天堂而堕落吗？路西菲尔，你可知你说这番话的时候，我的心不是愤怒，是羡慕啊。

恶的数量远超天使，基数上就赢了

托拜厄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睛。

别西卜满脸复杂，有惭愧，也有动。

大殿的气氛凝固起来，阿贝尔专心低事，不敢再去刺激路西法了。托拜厄斯倒是突然切了起来，接过给路西法汇报战况的工作，“目前统计，堕天使军团损失三千堕落天使，占总数的比例微乎其微，恶军团倒是损失了不少……”

在他不疾不徐的声音，时不时有恶，有的火急火燎，有的沉稳冷静，连接着前方战场和后方万殿的报传输。阿贝尔和托拜厄斯分工合作，一起理着战场上传来的报，路西法听着他们的总结，片刻后就会将一枚棋丢弃。

地狱占优势。

为什么谁也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在路西法的面前，悬空的镜面，桌上摆放着后世才有的棋盘和棋。它们错落有致，表面上找不到多少棋的规律，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黑的棋居多。

可惜这样的一面存在的时间太短暂，等托拜厄斯想要记住的时候，路西法还是平时那个黑暗冷漠的撒旦。

……”

万殿中，阿贝尔不知何时忘记了整理，神怔然的看着镜里倒映的金发天使。

因为他也曾是其中的一员，哪怕被上帝当作弃舍弃，也深着这个世界，不愿意看见有朝一日，世界被过盛的光明之力破坏了秩序和平衡。所以他才认同有着殿经历的路西法，记住路西法的牺牲和贡献。

温柔至此。

撒旦的双眸注视着镜，漆黑的眸看上去深不可测，在镜表面散发的光芒折，瞳孔似乎映了光溢彩。眸光轻微闪烁的一瞬间，撒旦仿佛受到路西菲尔的影响，有一丝恍惚，松缓来的气息纯净平和，让他看上去就像是远在虚无空间的路西菲尔。

在他们的堕天使军团之中，又有多少位天使是选择为了大义而堕天，守护这个世界？别西卜猛然发现，自己记不住这些名字，却自私的以为他们都是单纯抛弃了天堂。

堕落后残存的圣洁。

“一分是为了这个。”路西法支撑着脸颊，看上去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