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韦一收起所有的柔绪，再次冷静敛起来，“小墨，我们算是因祸得福了。”

韦一也跟着笑了笑，忽然伸手，轻轻覆盖住了他的手背，“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想办法自己沉去，不会让你为难的。”

莫绝觉得心里那莫名地有痛，他匆忙转过去，来不及细想什么，急急走了。韦一直到他的影消失也没有收回笑容，反而是侧看向窗外柔和的夕阳，看了好一会儿，像是看到什么幻影似的，笑意更深了。

莫绝瞳孔一缩，莫名其妙，竟觉得哪里不太舒服，却是意识地开，“哦……对，对……你应该……其实不是喜我吧？你只是依赖我，见到的人太少了……等一切结束了，你也不用整天待在家里，多去走走说不定就……”

“我……”莫绝咽了唾沫，有看不去他的神，别开了，无措地说，“都说了嘛，等你见多了人，说不定就会发现其实没那么喜……喜我吧……”

没再阻拦他，还抬手朝他挥了挥，目光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莫绝呆了一呆，失声一笑，无奈地摇，“我哪来的老婆，几岁了还问这种傻问题。”

莫绝怔了好一会儿，不知要说什么，看到他那空茫的神，忽然就有些无措。

“……哦，”莫绝激动的绪缓来，乖乖又坐回去，不知为什么，有不敢直视那双睛，“你……枪还疼不疼？”

“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是你，最了解你的人也是我，”韦一微微转开目光，看着雪白的墙，失神了似的，“我可以为你死，你也可以为我死，是吧？”

“小哥哥，”韦一收回手掌，慢慢缩回被里去，“等一切结束了，我会试着去喜别人的。”

之后医生赶来，折腾了一会儿，其他人闻讯也赶了过来，等医生护士都走了，樊墨匆忙走到韦一病床边，心疼，“小一，伤还疼吗？”

“还好，没关系，”韦一静静看他一会儿，又笑了，“小哥哥，我们……认识十三年了呢。”

莫绝一愣，心里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一，跟着慨起来，“是啊……十三年了，真的很久了。”

韦一看看他，乖乖，仍是笑着，“好的。”

莫绝脸上的笑容凝固住，手背被覆盖的地方忽然觉得一阵，他慌忙回了手，愣愣看着他。

韦一静静看着他半晌，终于收回目光，仰躺着闭上，轻声笑了笑，“但愿吧。”

儿，好吗？”

韦一笑笑，朝众人抬了抬手腕，“给你们发完短信之后，我开了录音，那些人在外面的对话全都录来了，殴打周瀛的声音也很清楚，他们赖不掉了

“小哥哥，”韦一又看向他，逗他似的眨眨，“我和你老婆掉里，你会救谁呀？”

樊墨都要气笑了，“得什么福？什么福都不值得拿你上三个枪换！”

莫绝忽然有坐不住，匆忙站起来，“我还是去叫医生来吧，给你复查一，你等一会儿啊。”

“你希望我喜别人吗？”韦一眯笑笑，柔声问他，“你希望的话，我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