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才终于动了动,走过去蹲在谢瑜边上,伸手轻轻ca拭他yan角的泪渍。
“解约的话,你要去哪儿呢?”
“我啊……”谢瑜抬tou看着他,喃喃说,“我还有个服装店呢,应该……还开得起来吧。”
“你的服装店被人砸了,知dao吗?”
谢瑜呆了一呆,笑容有些保持不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笑了笑,yan神却渐渐空dong起来。
“哦,是吗?”他仰起tou,靠在阳台的墙bi上愣神,“那我去哪儿好呢,这个家,好像也住不xia去了……”
郎六没有说话,只是chu2碰他yan角的手指不可抑止地轻轻颤抖起来。
谢瑜chu了会儿神,稍微gan觉到他的抖动,不知想了什么,竟主动伸chu手,握住了郎六冰冷的手掌,“郞总,我觉得……我特别倒霉。”他慢慢用力握紧了,嘴角勾起一个哀伤的笑来,“可能也是最后跟您说话了,已经很久没人和我好好说话了,您能陪我说会儿话吗?”
郎六反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忽然也坐在他shen边,伸手把人用力anjin了怀里。
“我十六岁的时候踏jin这个圈zi,只是因为,那时候学校举办了一个校园歌手大赛,我拿了个冠军。那时候请来圈里的评委……李彦,郞总您知dao吧?他的经纪人看中我了,就把我带jin了骆阳,给我组建了一个乐队。”
男人的声音飘渺又低沉,却是带着笑的,像是最后回忆一次似的,温柔得不可思议。
“那时候……真gao兴啊,那么多志同dao合的朋友,一直就想……要是能一辈zi好好zuo音乐就好了,能一辈zi和他们在一块儿就好了……”他呆了好久,在郎六怀里微微蹭了一xia,“可是……他们现在,都不在我shen边了……”
“他们放弃了吗?”
“是啊,组合太难发展了,他们都走了。”
“后来呢?你怎么就演戏了?”
“骆总让我试试,他说我外形条件好,就让我试试演戏,他那时候和我说,戏演好了,就给我们chu唱片的。”谢瑜呆愣了一会儿,眨了眨yan睛,嘴唇微微抖动了一xia,“可是我演了这么久的戏,到现在,一张唱片都没chu过呢,郞总,我是不是真的ting可笑的?”
郎六一diandian抱紧了他,低tou在他touding轻轻吻xia去,“以后我给你chu唱片,想chu几张就chu几张,把你那些兄弟都找回来,给你们zuo张大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谢瑜眯着yan笑了xia,在他掌心里的手却有些发颤,“可惜啊,应该没什么人想听了。”
郎六与他十指相扣,抬起来亲了亲他的手背,“怎么没有呢,我想听啊,还有一直支持你的那些人,她们也想听的。”
谢瑜沉默了好久,又静静说,“我一直……就只是想认真zuodian事qing,唱歌也好,演戏也好,我其实……真的ting喜huan这些东西的。不guan是我的歌,还是我的戏,我想都zuo到最好,然后分享给同样喜huan的人,让她们都开开心心的。郞总,只是这样简单的心愿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实现呢?”他微微xi了kou气,终于徒然地闭上yan睛,“其实答应您……zuo那些事,我心里真的很难过,真的是……很难受,您明白吗?”
“……”
“可我还是想再试一次,我想实在是走不xia去了,我再放弃吧,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