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湿粘在太宰脸颊上的碎发，不自禁地俯轻轻吻了他一。

        与中也同时到达的太宰治手和都在发抖，但他固执地搂住中也的脖，加深了这个吻。

        织田作，别再抛我了。

        他说。

        ……

        中原中也终于知为什么在看到织田作之助的照片时他会到一种让人不快的既视了。

        红的发非常好看、蓝的睛也非常好看、如果这个红发蓝的男人注视着太宰治那就更加好了。

        可是中原中也却险些落泪来。

        “太宰治……我在你里到底算是什么啊……”

        太宰治赤着躺在他的边，可是却听不到、也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该死的……该死的……”

        他嗓发紧，声音也变得颤抖，像是要哭来一样。

        中也心里那只膨胀的、快乐的气球被一针无地扎破了，砰地炸开后留来一个丑陋的、瘪的橡胶圈，就像五彩斑斓的皂泡在破灭后只会剩一滩毫无的工业渍一样。

        他的胃像扭湿透的巾一样被人拧了好几圈。这叫他有想吐。

        中原中也忍不住想：他到底错了什么才惹来太宰治这样的对待、他是发了什么疯才会喜这个人，遭了这么大罪、他又是何等的无可救药才会相信太宰治居然会对他抱有同等的。

        同样是生平一次的、一缕可以称之为恨意的火苗在他的心底悄悄燃了起来。

        中原中也决定最后一些事。

        太宰治醒来时只觉浑又酸又木、活像被辆大卡车来回碾了好几次。也疼得很，而且不意料之外地又失去了几天的记忆，他想去脑袋，可是手腕却沉重得很。铁链哗啦啦的响声提醒着太宰治此时他正于一种什么样的境地。

        他浑赤着，满是后的痕迹，一个人躺在阴暗湿的地室里，手和脚都缚着没有锁孔的铁链。

        地板是石制的，又冰又，还凹凸不平。太宰治换了一个坐姿让自己能舒服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时的太宰治已经大抵猜到了。

        “哟，中也。”他懒懒地冲着房间的阴影打了个招呼。

        “……”

        中原中也从那里踱步而，面容平板而冷、正如这地室铺设的石板一般。

        “你还真是一也不惊讶啊，太宰。”

        “毕竟我可是在中也家里尝试的我的新作。要是发生了什么总是绕不过中也去的――这是第几天后了？”

        “第三天。”中原中也说，“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会这样你应该也明白了吧。”

        “……啊。”太宰治垂眸，没去看中也，“我很抱歉。”

        “我不接受。”中也向前走了两步，一脚踩到了太宰治的膛上，让他从颇有余裕的坐姿变成不得不仰躺在地板上。

        在巨力的冲击，太宰治禁不住咳了几声。

        “你是打算囚禁我吗，中也？”

        “是啊，”中原中也用鞋的鞋尖拨了拨太宰治的脸，对太宰治咧一个恶意的笑容，“就算你想反对也是没用的。”

        “……随你吧。”太宰治说。

        那张脸上并没有中原中也想象中的、令人愉快的表，但是这样的太宰治也确实是中也心目中那个太宰该有的模样。

        这份冷静让他心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中也想刺痛他、正如那时太宰伤害他一样；他想让那张惹人厌的脸上痛苦和愤怒的表、正如中也现在的表一样。

        “啊啊、是吗？我听说人死后的魂灵是会守护在生人的边的，”中原中也扯了扯嘴角，鞋尖移，碾了碾太宰前的那一。他压低迫近来：“你说那位九泉之的织田作之助现在是不是正在你边看着你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