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鸣楚说“跑吧”

林凯说“跑什么跑，又不是来偷东西的”

齐鸣楚的材适中，到哪儿都好买衣服。在商场里转了一圈儿，就从里到外的买了一儿，新的买了就穿上，袋里放的全是换来的。两人拎着好几个大袋往回走，路过初中校舍的时候，林凯心里，跟齐鸣楚说，“咱去看看吧”

林凯想了想，“九八年”

林凯说“你傻啦？大过年的补课也得休息啊。”

齐鸣楚笑了，“我们就是想看看学校。”

齐鸣楚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握在手里团了图，猛的拽开林凯的领，了去。林凯嗷的一声，边抖着雪边踹齐鸣楚，“我靠，你缺不缺德？”

林凯识趣让他卧室去接，自己冲客厅里满脸问号的汪玉琴摊了摊手。齐鸣楚接完电话来，垮着一张脸说，“我得回家一趟。”

放寒假，学校大门锁着，两人绕了将近一圈儿，发现有个侧门没锁，就从那儿去了。校园里空的，地上积了一层雪，一脚踩去，整个鞋都埋去了。林凯说“瞧瞧，这才叫一步一个脚印儿”

“都这么些年了”老儿说，“回再来赶夏天来，也能看看老师”

齐鸣楚踩着他的脚印儿走，“你说现在这帮孩都不补课么？”

从学校来往家走，刚家门齐鸣楚手机就响了。掏来一看号码，齐鸣楚眉就皱了起来，通话键叫了声妈。

林凯说，“我们在外地工作，过年才回来，刚才上街买了衣服，路过这儿，就来看看。”

林凯抬看他，“什么叫我没变，换谁谁都这样，要不然换你试试？”

老儿由远及近，终于到了跟前儿，林凯不慌不忙的说，“我们是这儿毕业的，回来看看。”

齐鸣楚乐得前仰后合，乐够了帮林凯拍掉上的雪，“你这反映怎么这么多年都没变。”

老儿看他们俩穿的人模狗样的态度也就好了，指指两人手上的袋，“这都什么呀？”

两人刚想再溜达溜达，值班的大爷来了，“你们什么的？怎么来的？”

老儿也乐了，“这破校舍有什么好看的，哪年毕业的呀？”

林凯，“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老儿说“你们这时候来能看着什么啊？老师学生都放假了。”

打小他对自己的就没有特别的要求，既不想从事育事业，也不想当男模，林凯觉得自己不用长太，一米八就够了。结果这营养没缺，锻炼也没少，长来长去最后定格在一米七八，林凯抑郁了。与此同时，齐鸣楚的却窜到了一米八二，林凯就经常琢磨，你说你把你那两厘米给我多好，这样咱俩就都够标准了。

“行啊”齐鸣楚说着掀开自己领，林凯尖一就瞧见了瘀伤，转过手一摆，“算了，我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么？”

老儿说，“没有的事儿，大过年就我一个人值班也怪没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