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叹了一声气。

天一亮，忘就告别了他们。

天的问题，忘空没办法回答。忘空觉得是自己的修为不够，家人四大皆空，可是真正能到的又有几个？或者说，谁又能真正无谓生死？

师父……天穹叔叔……

有些难以相信，不过经过昨晚的事，他们还是决定跟皇觉寺的人一起比较安全。于是，其中一人上前提议：“几位师父，我们也是去参加武林大会的，不知可否跟你们一上路，途中也好有个照应。”

那个时候他小，虽然有难过，但是对新事的好奇更加引他。

“忘空，我可以回皇吗？”两年来，他从来没有回过，他没有提起，玄空也没告诉他，在他想回去的时候可以回去。

，可是忘空听懂了。

这？忘空犹豫。

忘因为武功，所以有些自负，也许这次来，会让他长大和成熟不少。

眷恋的人？值得他好好活着的人？

只是，忘空听着，竟然想笑。笑这个孩的纯净，和可。

第二天

“恩？”

天回忆，自他有记忆以来，首先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就是容姨，后来是李太医，再后来是太后……最后是莫天穹。

看起来这个孩与世无争，脑却比他们成年人还要清醒，还要冷静。

“那现在，住持有眷恋的人，有值得你好好活着的人吗？”

“那住持活着，又是为什么？”忘空问。

天低，黑夜里，忘空看不见他的脸，他的寂寞，他的无助。

他喜跟师父在一起的日，无拘无束，每天看着不同的东西，去不同的地方，可是……睛有些红了，师父死了。

“忘空。”安静的林里，天的声音，能给人一种宁静的觉。

“谢谢。”天回过，给他一个笑容，“那等这次武林大会的事结束之后，我就回去。”

而那几个武林人士知天他们是皇觉寺的人，自然也知皇觉寺的住持是武林大会的主评选。

就拿今天这件事来说，忘就这样冲去，万一发生什么事，他们就为难了。只是，忘空注视着天，他开始理解为什么掌门师伯会把住持的位置传给这个孩了。

“不是我活着的，是我父母把我生来的，我不由己。”天一板一的，回答的相当认真。

天穹叔叔……天抬，看着上空。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是在五年前，他倒在地上，是天穹叔叔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还给他包扎。他一直很喜天穹叔叔，漂亮的东西，谁不喜？可是他不喜语钦，也许在最初，他也曾喜过，喜这个漂亮的孩。但是，他不会忘记在他示好的时候，语钦是怎样的看不起他。

玄空死后，天一直没有哭。他淡，且答应过玄空不能哭，但现在，他突然觉得好难过好难过。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洪维，是洪家庄的人，洪家庄以药闻名，我伯父蒙圣上恩，在皇就职，所以大家尽可放心，我们不是坏人。

“你说，人生在世，如果活着是为了等待死亡，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生老病死，这样经历和轮回，像师父那样，虽然是一代僧，可是死了，什么都没了。

“住持想回去的时候，当然随时可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