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总归是个罪人。”

        剑客看小厮躬退了去，偏房立着位伺候洗漱的小丫鬟，看起来年纪不大，怯生生地杵在原地。

        李白看着前的小姑娘，突然问：“你知他吗？”

        他坐在桌旁指了指旁边空的椅示意对方也坐，斟酌着字句继续：“……你们所谓的花魁？”

        小姑娘没坐，她沉默了半晌才小声：“……他是个好人的。”

        她低着，声音很小的一遍遍调重复：“很好很好的人。”

        李白不理解这个小姑娘怎么好像这么害怕，他想了想温声问：“你怕我？”

        剑客的样貌足够上乘，笑起来时尤其可亲又招人喜，这小姑娘摇了摇，她睁着大睛细声：“我讨厌你。”

        李白动作一顿。

        小姑娘：“你和那些人坏人一样。”

        “只会迫他不喜的事。”

        良久，李白才极轻的嗯了一声，他了鼻梁不知怎么想起了对方那意义不明的一声嗤笑，几乎是在自语般：“……我好像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自己在他心中是什么样？

        虚伪又喜在上地说教？还是慷他人之慨？

        李白起摸了摸小姑娘的，他问：“你们是不是都知他真正的名字叫什么，说来却会受罚？”

        他把小姑娘的手指放在自己掌心，语气温和：“你识字吗？”

        街上李白张了张五指，思索着那三个字时显得心不在焉。

        他差不多是连哄带骗地知了对方的名字，剑客自己也没想过这有什么意义，难只是为了日后再见时避开那些花名，而是去称呼对方的本名？

        李白突然有些疼自己是初来乍到，不然多少也应该知狄仁杰这个名字究竟代表着什么，他到过的地方不少，不过只去赏风土人，对于朝政称得上漠不关心。

        那么……要犯了多大的罪状，连赐死都不够作为最后的场？

        初来长安的异乡人五官比长安的人更深邃一些，再加上一张好看俊秀的面貌走在街上时有不少目光落在他上，李白角余光看到了几个半大的种少年，在对方跑的急了装上来时略一侧。

        在那些孩走远时李白伸手摸了摸腰侧，果不其然钱袋已经没了。

        剑客挑眉间远远跟了上去，几个孩显然极其熟悉附近的地形，兜兜转转绕了好大一个圈最后停在了一个不起的药铺前，再来时手里拎着几份用油纸包好的药材。

        他们住的地方称得上简陋，院里弥漫着中药苦涩的味，李白在暗观摩了半晌，里面住了不少孩，看着都还不大，其中一个最年长的的看到那几个孩拿回的东西后显然有些疑虑。

        “你们这样老大会不兴的。”

        “那怎么办？”动手的那个种少年质问回去，“又赚不到银，很多店都本不招我们、小十七烧了两天再这样去就脑都烧坏了！”

        稍大一些的一时没能说话，半晌才：“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接过了那些药，取了药瓮继续：“我当过贼，后来被老大拦来了，所以不想你们也变成这样。”

        李白听他们争论了半晌，这件事不好去定义对错，不过自己作为一个‘苦主’要是不在意应该也就不算什么大事，正准备离开时剑客猛地抬剑，只觉什么击在了剑鞘上一声脆响。

        起间借着余光略一扫只能看到是一枚飞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