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被抵，路不平时相碰撞引起新的战栗，能听到闹市特有的繁华市井气息，再加上还有能掌控凝玉之息的玉城大王……

        被几块玉石生生玩上倒也不是什么……多意外的事。

        “你怎么能得去手呢。”暃摸着唇角，嘶的倒了凉气，“毕竟，你应该还是喜我这张脸的。”

        他看向狄仁杰，突然换了副神，这幅漂亮面孔笑的时候睛微弯，多了几分狡黠恣意，几乎是故意模仿着另一个人的语调神态，亲昵地去叫对方的表字，语调撒似的微微拉长：“怀英——”

        他掐着狄仁杰的颚，笑着问：“怀英在我不在的时候，被别人的男人的舒服么？”

        啊。

        暃想，他第一次看见狄仁杰这副模样。

        微微睁大了，脆弱的神几乎是一闪而过，然后便是显然愠怒。

        是啊，他怎么敢去模仿被对方藏在心底的人呢？

        暃也觉荒诞，他问：“我先遇到的你，你怎么能喜和我相似的人，而不是我？”

        ……

        狄仁杰第一次见到暃是在长城，边关互市了大乱，守城的将领被弹劾私通外贼。那是女帝即位的第一年，若是理不好往后再难立威。于是京城新上任的戎犬见到了藏拙的玉城大王，场面算不上愉快。

        暃被邀临设的府衙，给他带路的人都屏气凝神，玉城的大王并不喜这种冷的氛围。到了地方旁人都候在一边，暃轻轻砸了嘴后踏，先看到的便是一抹朱红，和他差不多年纪的青年位于主位居临，看他的眸光都是淡淡的。

        晌午的阳光那么明媚，翡翠的光泽也是如此漂亮，可惜那张本应同样漂亮的脸却毫无表，就像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或者说，

        那是一种，

        看垃圾一样的神。

        奇怪的是，暃发现自己并没有觉被冒犯，他摸了摸巴，一副纨绔模样，没个正行：“我那弟弟估计是犯了错，通一价格好商量，我这次主要是想赎人，顺便交个陪朋友……”

        ——那么，如何才能让这个人别的表呢？

        对方抬似乎是有了些兴趣，开了一个夸张的价格，于是暃也装着一副被惊到的样，诶了一声：“不是吧，全天也就我才值这个价，你这也太黑了。”

        “哦？”前的人似乎终于有了些兴趣，问：“为什么唯独你值这个价钱？”

        “因为我好看啊。”

        玉城的大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他冲着对方、即使现在还知这人叫什么，有几分轻佻地眨了眨：“全天没有比我更好看的人了。”

        对方挑眉，除去锋芒之外终于有了别的鲜活神，他：“你是个聪明人。”

        暃摊手：“别，比起聪明，我还是更喜你夸我英俊潇洒风倜傥。”

        “或许会比你弟弟更聪明。”

        暃嘴角的笑一凝，眸深了些，他语调依旧玩世不恭：“既然你觉我那倒霉弟弟脑不行——那别动他。”

        “我可就这么一个亲人了。”暃单手撑着颚，另一只手扣着弯刀上的碎玉，声音轻了些，几乎是在低语：“要是他了事，我会生气的。”

        他那时不喜狄仁杰。

        一都不喜。

        因为他们本质上明明是一种人，都在迫自己去演一场场荒诞又危险的戏。

        因为对方里从没真正有过他的样。

        为什么呢？

        我们才应该是最合拍、最契合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