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源几乎笑了声，肩膀颤动着答：“已经够开了……”

白源愣愣地看他，仿佛一贯的面无表，又仿佛喜与心疼到了极致，不知该作何表。

远隐隐有警笛声传来，白源侧耳听了听，对卫霖说：“该走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卫霖随手将明信片和信封揣怀里，压低帽檐，和白源一起上了车。

家，后来又给了他一套房。但他依然没着没落地飘着，直到遇上另一个没着没落的白源，终于落地生，团在了一起。

“白先生……”卫霖喃喃，破天荒地发准了最后一个音。

明信片上一片湖光山的景，背后中规中矩地写了几行自己的况、生活状态和祝福语。倒是后面寄来的那封颇有厚度的信，卫霖有好奇都写了些啥——印象中，程教授并不是那种啰啰嗦嗦碎碎念的老人。

小区前，卫霖顺打开小邮箱看了看，发现里面躺着张明信片和一封信。

“嗯？”

他们开车前往距F市两千公里外的另一座城市。

拂晓时分卫霖被冻醒，八爪鱼似的巴住了睡袋里的白源，汲取对方上的量。冰冷爬上小，白源打个激灵，睡意朦胧间捞起

卫霖笑：“程教授还冷幽默，第一张明信片是‘老程’，第二张‘老老程’，最后一封信成了‘老老老程’，真老得那么快？这段时间疲于奔命，没有及时回信，怠慢他老人家了。”

篝火余烬已经冷透，慢慢结了霜，野营帐篷依然火朝天地晃动个不停。

“我好你啊。”

他弓起劲瘦有力的腰向上一，卫霖“嗷”地嚎了声。

最后他把卫霖紧搂怀里，亲了亲他的发旋儿，很冷静地回了一声：“嗯。”

白源抱着他翻个，让他跨坐在自己腰间，哑着嗓说：“这样就节约空间了。”

自从上次治好了程教授的心病，把他从昏迷中唤醒，对方就决定借病退远古病毒基因研究项目，找个山清秀的地方去修养。程教授还和卫霖约定好了，到时给他寄明信片，而他得回信多写笑话。

卫霖脸也红了，神也飘了，浑散发着甜酒味，被挤在睡袋和一堆扒的衣间，唧唧咕咕地抱怨床太小。

卫霖喝得有上了，非要将涂着沙拉酱的圣女果往白先生鼻尖上摁，说要给他画个小丑装。白先生连果带手指叼住，把卫先生拖帐篷里。

“哎？”他取来翻了一，笔迹相同，看邮戳明信片上个月寄的，信封是前几天，落款是“老老老程”。

卫霖觉得有理，手臂探向后方，从人的弯摸到屁，满意地了好几，“来，再打开，让你尝尝卫小霖的厉害。”

一路上速、省、县，两人轮着开，车上囤一堆和饮，饿了就在路边找小饭馆或者啃粮；晚上投宿旅店，有时错过宿，就在荒郊野外找一草地搭野营帐篷，喝酒烧烤看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