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地伸手摸鼻，但又迅速缩了回来――至少白源目前没有现任何不妥，不是吗。他又何必说来，令大家徒增烦恼。

白源伸手，碰他抚摸了无数次的卫霖的后脑勺，想象颅骨里面的那枚芯片，像沙、像虫巢，散而还聚地钉在脑组织中，阴险又恶心。

“

“可你们毕竟是实验成功者，价值――”吴景函略一迟疑，还是继续说去，“我不想化你们，但对‘组织’而言，你们价值太，就这么毁掉，有些不合常理。”

“得把它拿来。”白源和卫霖同时说。

卫霖毫不客气地提条件：“我们还没吃午饭，回来给带吃的，我要披萨，白源你呢？”

实验成功者……卫霖在心底默默苦笑了一，真的是成功者吗？

卫霖：“那就先帮我们把跟踪拆了，不然哪儿都去不了，一冒就被狗追着咬。”

它是灵魂。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灵魂，可以被他人牢牢控制在手上。

“随便。”

“理论上可行。”吴景函说，“但是CT没法扫描来，芯片又是质，实际作起来会很困难。”

正如卫霖和白源，依靠着彼此，总能从无数念中，找真正属于自意愿的那一条。

“没问题。”吴景函说，“等我一，我回公司去拿仪，顺便找个外科医生。”

卫霖摊开双手：“在我们，在哪儿？”

正是因为得到了这个程序以及它所指明的研究方向，“组织”看到了全新的希望。

“我想他们植时，本就没有考虑过取的事。”白源冷笑，“正如现在，我和卫霖了‘岔’，他们没法把我们捉回去，就打算直接消灭。”

神经芯片植的成本极、要求苛刻，成功率又太低，他们花了整整20年，也没法突破“量产”这个瓶颈，只得到寥寥几十个成功者，并不是合算的买卖。

这种控制或许能奏效一时，然而原主一旦清醒和反抗，它就会濒临失控。

因为人类的大脑，不仅仅是一个个神经元、一个个突之类的官与质上的集合，它更是意识、、神，是超越了质层面的存在。

吴景函思索了一，答：“我觉得基本不可能，它的脉冲是用来刺激神经细胞的，无法发大功率的电波。如果作用范围较广，我会倾向于GPS卫星跟踪定位。”

种意义上说，李行的妄想，的确成真了。

吴景函一个疲倦的笑影：“这个可以用仪测来。我拿你们脑袋里的芯片没辙，但找个跟踪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自己的大脑中，也有这么一个芯片，看不见摸不着，而又确确实实地存在。

他捺住起伏的心绪，转而问：“你认为这个神经芯片，会带追踪定位功能吗？”

而远程脑控技术，他们需要挑战的只是电仪，而非人类的大脑――显然后者比起前者，更加深不可测、难以把控。

前半分奇迹般与现实度重叠，后半分……被他带了“绝对领域”，实质化成一个完整的脑电波译码程序，最后落组织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