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霖紧紧攥着鼠标，几乎将它碎在掌心里。

吴景函不太明白他的话中之意，但并没有心去细究，而是继续说：“没错，我对他留言中的‘神秘系统’‘黑暗中的人’‘绝对领域’什么的毫无所知，但不代表我会就此放弃。我会沿着他留的线索继续追查，直到揪杀害他的凶手，让他们偿命。如果你们打算就此罢手，我没有任何意见，只要不来阻挠或涉

“从解密的那一小分数据来看，和我所研究的脑控技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令我十分沮丧，说明我并没有走在这项技术最前端，早在20年前，就有人开始摸索这条路，如今比我走得更远，也更秘而不宣。同时也令我怀疑与警醒，这会不会就是我被追杀的原因？因为对方不希望隐秘被人窥探，所以要想方设法地杀我灭。但我现在已经难以去证实，只能寄望于你们。

最后吴景函那艰涩中带着茫然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从到尾都不知？他没告诉过我，而你们之前也不肯向我透分毫……也难怪，对你们而言，我只是个萍相逢的陌生人。对他而言――”他苦笑了一声，没有再说去。

这些文字，说明我可能已遭遇不测。否则，就算我真能编写这个程序，也会将它永远埋葬在脑世界。把程序包括源代码都留给你们，一是为了证明这项技术并非我的痴心妄想，它是可以实现的――我的理论和目标是可以实现的。尽它显得那么危险，如你们所言，是一柄可能会引发脑域战争的双刃剑，但我还是想向你们证明，向幻想中的另一个‘李行’证明，我有改变世界的能力――每一个心怀梦想并执着前行的人，都或多或少地改变着这个世界，我们不是‘毫不重要、没人在意’，不是‘社会大机里一颗微不足的螺丝钉’！

“第二，是为了证明，三个多月前被我侵过的那个神秘系统的确存在。它用了个掩盖程序伪装，但我还是成功打开了另一个端，再次侵。这回我发现了很奇怪的东西，有些像是人实验数据，最早的数据来自于20年前；还有些像是电元件的电路图。我载了其中的一分，想要行解构。但对方的加密得太好，我只解密一些边角料，关键地方都还没来得及研究。我的时间不够用了。有人一直在找我，我能听到黑暗中近的脚步声，如果这回我躲不过去，至少要把我所知这些都告诉你们――

电脑屏幕前的三个人，都在消化这些庞大的、令人惊异的信息量，也都再次被失去李行的悲伤沉甸甸地压住，以至于陷了一片长久的沉默。

“――李行。”

“最后，卫霖、白源，如果还有机会再见你们一面，我想说……谢谢。如果没有你们，我至今还是个浑浑噩噩的妄想症患者。虽然现实世界或许比‘绝对领域’里更加危险，但有什么关系呢，朝闻，夕死可矣。

卫霖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你不是陌生人，我们曾经组成一个小团队并肩而战，在李行的神世界里，和他脑投影的‘吴景函’的形象。所以，我们勉可以算半个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