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白源的手用力掰开，继续灌酒。

星宿酒吧地段一般，装修格调和酒品种也不算上乘，但因为是周五晚上，客人还多，座位基本都满了。

路旁的河岸公园。

审讯的警员继续盘问他，另有警员去寻找人证，最后得到了吧台调酒师和一名服务生的供，李行昨晚的确在店里喝酒，独自一人。

案件调查组的负责人一脸为难地来找吴景函：“吴哥，你看录像、人证、尸检，所有证据都指向一个结果，你这个朋友基本可以确定是醉酒失足落，导致意外亡，还请节哀。”

午四，验尸报告也来了，死者上没有捆绑或殴打痕迹，血与胃容里有大量酒。

中午，那辆租车的司机被传唤到警局，着李行的照片看了半天，他依稀认了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伙，说：“哦哦，我拉过，昨天半夜快1吧。在星宿酒吧门上的车，说要去绿林小区，半路上死命喊停车，我怕他脏车，就放他去吐。结果吐完就钻林里去了，连车钱都没给。我那个气的呀！但有什么办法，怪只怪自己为多赚钱拉了个醉鬼，不给钱算轻的，搞不好还要撒酒疯打人……”

一贯自扫门前雪的白源难得安人，技巧拙劣，故而言辞听起来也逆耳。吴景函已有了几分醉意，要哭不哭地瞪他：“要你！我心里难受，一醉解千愁不行？”

吴景函从钱包里几张百元钞票，拍在租车司机面前的桌上：“车费我付了！够不够？你给我记住，他谁也不欠！明白了吗？”

半个多小时后，卫霖回来，朝白源摇摇，表示没得到新的有用信息。

全程只有他一个人。

他把尸检报告往桌面一丢，大步星地了房间，去停车场开车。

不多时，去和服务生套话的吴景函也回来了，坐来就开始一杯一杯地灌酒。

卫霖也开了一瓶，陪他喝。“想喝就喝吧，醉了还能见到想见的那个人，好。”

吴景函脸青一阵白一阵，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就在警员们以为局长公要发飙时，他忽然又忍住怒气，说了句：“大家辛苦了，程序走吧。”

公园和落地的河堤没有监控探，警方只能从那辆租车手，通过车牌号码找到司机。

卫霖装成单，去和吧台的男调酒师说笑逗乐，很快就混了个自来熟，还得到了一杯特调赠饮和写着手机号码的便笺。白源坐在角落里，阴沉着脸看他们，完全无视了那个一直在他桌边晃来晃去的漂亮女服务生。

滔滔不绝的司机惊疑地抬，被吴景函的脸和气势吓到，一噎住：“明……明白。”

他喝得凶猛，最后连杯都不用，直接瓶。以至于白源都看不过去，担心他一刻会急酒中毒死在当场，伸手住了酒瓶：“人死不能复生，想开。把自己喝垮了，怎么查明真相，他会死不瞑目的。”

白源的车经过他边，卫霖从车窗里探：“晚上要不要去那家酒吧看看？据说7后开门。”